“师兄你这话问的我很难回答,我认为在我回答师兄之前,师兄应该告诉我是谁伤的你,那人又是为何要伤你?”
“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通通告诉你,我要让你知道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是多么的恶毒,多么的让人厌恶。”
江郁风两指夹着垂在胸前的一搓头发,轻轻地夹起,一点点的放开,看着一根根的发丝垂落,直至手上只剩下一缕虚无,这才仰起下巴看向郑诸城,“师兄那你说吧,师弟我洗耳恭听。”
郑诸城看着江郁风漫不经心的态度总感觉师弟有点奇怪,但又没看出江郁风哪里奇怪,再是心中对李芦藜的仇恨、厌恶已经达到了顶峰,便毫不遮掩自己对李芦藜的情绪。
“李芦藜那贱人把我和画意关在了一个什么都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还给我下了药,逼得画意伤了我,而我也伤了她,我不想伤害画意的,可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画意她死了,她死了
郑诸城满目悲跄地看着一处,心痛不能自已的抓着胸口,揪着胸前的衣裳,突然他的神情变了,眼神呆滞……话风突变。
师弟你看到画意姑娘了吗?她怎么样了?我还能再看看她和她说话吗?”
郑诸城情绪激动的抓住了江郁风的双手,眼含希冀的望着江郁风。
江郁风抽出了一只手反握住郑诸城的手,“师兄你刚和我说画意姑娘死了,所以你和她说不了话了,因为你还活着!所以我可怜的师兄为什么会被李姑娘如此对待?报仇也要知晓前后因果,才能策划周全。”
“呵!呵!江郁风你怎么可以说她死了,你就不能给我哪怕是一息的希望吗?”
郑诸城蓦地从床上滑了下来,双腿弯曲着摆了个“外八”坐在了地上,双手抓着江郁风的肩膀,“那晚李芦藜几人出去游玩,我和画意换了一身绿衣去杀老酒,没杀成,所以被杀被伤的人成了画意和我,我不会放过李芦藜的,她怎么可以这么狠,画意可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
江郁风这下明了了,讽刺一笑,推开了郑诸城,“师兄身残志坚,师弟佩服,只是师兄从来不反思自己。狠的人是你,不是李小姐,你杀老酒,老酒与你说话都不曾,哪里招惹你了?我一直敬师兄,可师兄却断了我和李小姐做朋友的缘分。
李小姐又哪里惹你了?种种一切是师兄心思太多,重色轻义,画意不过利用你而已,她扔一个毒骨头,你比狗还蠢的跳起来张嘴就吃了,落到如今男女不是,你怨谁?该怨的是你自己。”
江郁风嘴上说着怨郑诸城,可他更怨自己,恨自己,若自己看好了师兄,即使消不了师兄对李小姐的怨气,但总保得住师兄的男子之身,或与李小姐清朗的友谊。
离了这屋子,看着外面的天,江郁风觉得心中憋闷,浑身乏力,肩上犹重,每走一步,每出一脚,重如千斤,双肩在渐行渐走间垮了下去,他却不觉。
江郁风离开了,屋子的门却还是关上了,或许这是江郁风留给郑诸城最后的尊严了。
走走停停,不知不觉,江郁风还是走到了这里,他与李芦藜只有一门之隔,然之于他却如浩瀚星河,不可跨越。
非他种的因,这果他却必须承受,他也不是完全无辜之人。
纵使再多留恋不舍,满腔深情付不出,这天这地也与他无干了。
李小姐…
芦藜,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一次,愿卿一生安好如愿,无灾无难,你我不复相见。
隔着门看了最后一眼,江郁风便转了身,徒留一个背影,却无人去见。
恰时,廊间而至靠柱倚着脑袋和一侧肩膀的老酒,懒懒地转了脑袋,刚好瞧见了郁郁寡欢离去的江郁风,牵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