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铭连忙听话地为二人搬来椅子,脸上应承着笑容。
见他装模作样没一点破绽,孟嘉晟便破罐子破摔打算试探一二:“赵夫人睡了好些日子,这期间可错过不少趣事。”
说这话时,孟嘉晟眼睛悄悄睨着赵金铭,见他有一瞬错愕,笑容也僵住了,不过下一刻,又换上原来的虚伪,如此一番下来,孟嘉晟心下已经然了。
何唏没看到他的小动作,脸上有些怅然,淡笑道:“这也怨不得旁人,谁叫我身体不好呢!”
目的达成,孟嘉晟连忙转口:“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没啥值得挂念的,等赵夫人病好了,再带着孩子一起重新看一遍享受天伦之乐。”
他提及孩子,倒是提醒了何唏,也无心在意他说过什么了,连忙把头探向赵金铭问道:“我昏睡这几日孩子怎么样了?”
“我政事上离不开,家里请了保姆照看,可是嫂子不放心,一直是她和平生轮流照看着。”
末笙听着,心里一阵鄙夷。
自己老婆生病不来守着就算了,孩子也不看,满嘴离不开工作,工作是你老婆吗?
何唏听过后长哦一声,脸上写着落寞,许是想孩子了,但也没说出口,只淡淡道:“这样啊”
末笙见何唏脸色依旧苍白,有些担心地蹩眉问道:“表姐,你醒了就说明病也算好了大半了,你也不用担心,想孩子了就让姐夫抱来看一看,医生来过了吗?怎么说的?”。
对方只摇头不语,赵金铭连忙回答:“我这些天实在忙,你表姐刚醒,我又刚到,还没来的急问,等一会再去问问”
什么叫还没来得及过问?
到底是工作要紧还有老婆要紧?心里没数吗?
末笙怒气上脑,语气也因气愤而难听些:“你这么忙哪能让你去问啊,姐夫把医生名字告诉我,我去问吧”
她讲这话说的怒气冲冲,令何唏脸上有些挂不住笑。
赵金铭也明白是自己做的不对,连忙起身陪笑道:“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
他二话没说消失在病房门口,看行动认错的样子还挺积极。
赶走了这人,末笙目的也达成了,听闻何唏醒了她这心中的不安稳就下去大半,如今只想专心处理另一事。
如果说她先前还有顾虑,那么刚才赵金铭的做法使她彻底寒了心,她定要揭穿某人虚假的面貌
嘘寒问暖一阵后,她忽而小心翼翼问道:“表姐,你昏睡的时候,手里为什么握着一张纸,纸上又是什么意思?”
闻此话,何唏表情瞬间不自然起来,不着痕迹躲避末笙眼中深究,磕磕绊绊道:“什么纸我不知道有什么纸啊……”
末笙急切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赵金铭和万椟儿有说不清的瓜葛,连赵中宇都……”
赵中宇,是刚满白日的那个的孩子。
她话不及说完,刘平生先一步挡住她注何唏的眼神呵斥道:“媳妇,你别说了”
再观何唏,她一张圆脸越发白皙,连红润的唇瓣都被她咬成苍白的颜色。
她笑不及眼底,脸上净是淡然,看地末笙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