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般一点点过去,特别是睡觉的时候,人会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当大家都各自忙完自己的事情后,也迎来了晚饭的时间。
丁修然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带着手下的一群官吏们来到了安置吴耐一行人的“问仙居”。丁修然依旧在观星楼为吴耐他们订好了宴席,无论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但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用功的。
吴耐一行人好好睡了一下午,昨夜的劳累也一扫而去,起来就有人请吃饭,丁修然这个王八蛋的便宜不占,那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出发前,吴耐又特别提醒到其他三人,自己一会假装醉酒借机出来,让柳欺霜扶着自己回去,以借机悄悄去军营和赵兴等人会面。为了不引起怀疑,白郁会留下陪同贺楼鹏飞。
于是依旧以贺楼鹏飞这位驸马爷为主宾,在一群马屁精们的拥簇下,一行人等又来到了观星楼。
不一会,天就黑了下来。
今天西关的夜晚并不如昨夜那般明月照地,天上阵阵乌云遮挡了月光,凉风嗖嗖地吹着,叫路上行人们好似被风打进了骨头里一般冰凉。
席间,吴耐喝着喝着便开始说起“胡话”,又狂饮几杯后,便“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被驸马爷贺楼鹏飞堪称完美表演的一通取笑后,柳欺霜便奉贺楼鹏飞之命,扶着“醉倒”的吴耐准备先回“问仙居”。
在丁修然管家钱三金的安排下,柳欺霜带着“醉酒”的吴耐回到了问仙居,目送二人回房后,钱三金这才恭恭敬敬地道别离开。
见钱三金走远后,柳欺霜赶紧给吴耐说到:“吴耐,那个胖管家已经走了。”
醉得不省人事的吴耐这才一下从床上跳起,然后说到:“哼,真是个多事家伙。“
随后他打开了窗户,一阵刺骨凉风一刻扑面而来,于是吴耐说到:”有点冷,披上披风再出发。留根绳子,咱现在从这下去,一会也要从这回来。”
借着夜幕的掩护,二人披着两条黑色的斗篷顺着布条绳子从房间中溜出,随后又从后院翻墙而出来到街上,接着便顶着冷风一路向西城门的军营赶去。
终于来到一条去往军营的必经之路,这条小巷过去后,前方便是西城门的御敌高墙,也就是边军的驻地。
二人正走在巷中,却突然见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跑了过来一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吴耐和柳欺霜互相看了看,然后对小孩问到:“小弟弟?怎么了?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小男孩仔细地看了看吴耐,一番端详后才用他稚嫩的声音问到:“请问大哥哥是叫吴耐吗?”
吴耐吃了一惊,他怕有诈,一把将柳欺霜拉在了自己身后,然后乃然一副笑脸地向小男孩问到:“对呀,小弟弟有什么事吗?”
说着这话的时候,小男孩抬起手来将他小小的手掌张开说到:“有一位大叔刚刚请我吃了糖人,说让我把这个纸团交给你,只要交给你了,他说下次还会请我吃糖人。”
吴耐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从孩子手中接过纸团,他正要打开,小男孩却马上提醒到:“大哥哥!大叔说了,你只能一个人看。”
吴耐听完后诧异了一下,他和柳欺霜又是对望了一眼,欺霜懂事地点了点头。
吴耐蹲下对小男孩说到:“谢谢你啊小弟弟,你怎么知道我是吴耐呢?”
小弟弟天真的笑了下:“大叔说了,找一个脸上不黑但是被吹掉一些皮的人就是了。”
吴耐摸着自己被微微吹开的皮肤,对呀,西关这里日晒风吹,本地人脸上略微黝黑皮肤粗燥,自己这外地人,跟他们一比自然白皮嫩肉。且落线城在丁修然的命令下戒严已久,外地人几乎已见不着了。
小男孩说完,便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巷子深处。
柳欺霜识趣地往后退了一步转过头去,吴耐打开了皱巴巴的纸团,开始仔细地看着。但是,看着看着,吴耐就呆住了。
柳欺霜等了许久,却不见吴耐动弹,她忙问到:“怎么了?”
“哦……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