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做了一个美梦,我伸着懒腰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
可我不是睡在地上吗?
我疑惑的环顾四周,看到陶久正躺在地上玩手机。难道他趁我睡着的时候把床让给我了?
他会这么好心吗……
“醒了就收拾收拾,等会儿出去。”陶久听到我的动静,直接站了起来。
“不是说不能出去吗?现在几点了?”我没有下床的意思。
“三点。刚刚阿克回来,他说那个女人不见了,村长已经认定炸溶洞的就是她,村里人都在找她。我们假装去帮忙,可以趁乱找到画上的地方。”他点了一根烟,看样子阿克已经帮他要回来了。
这个老狐狸,一定是怕阿克看见他虐待我,就把床给我睡,自己睡地上做可怜的小白兔。
我在心里骂了他一万遍,把重要的东西都整理好,放进包里背起来。陶久什么也没拿,开门的时候他偷偷塞了点吃的进我包里,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恐怕这次的经历,会让我永远都无法忘却。
我们向村里的小孩问了画上的地方,他们都说要去最里面的深山才能找到,陶久分别给了他们一百块钱,让他们别告诉任何人。
孩子们虽然好奇,却没有多问,我想他们的父母可能说过什么,让他们对深山产生了畏惧。
领头的孩子大牛说,我们要去的山没有正式的名字,老一辈的人叫它“鬼山”。他说到这个词的时候,后面的孩子用方言跟他争论起来,我奇怪的问他怎么回事,他说“鬼山”那边有好几座一样的山,他们也搞不清究竟是哪座山。
我心想这下坏了,一座山可以慢慢找,这么多山能把我找吐血,更何况我还带了一个能把我气到吐血的。
陶久倒是不着急,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说:“咱们走吧。”
“不是说不止一座山吗?怎么找?”我疑惑的看着他。
“我们不用找山,只要找到那个女人就可以了。”他说完就往山里走,我只好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
我不喜欢被人吊胃口的感觉,很恼火的是陶久就是喜欢这样,一路上都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走了几十分钟,我才看到面前坐落着许许多多的山,平时在村里是根本看不清楚的。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肯定?”陶久总算开了口。
“你有话能不能一次说完!”我不满的吼道。
“当然不能,你炸毛的样子真有意思。”陶久一脸满足的笑道,俯身坐到一块石头上准备继续说。
“那个女人来的时候投宿在酒店里,酒店前台说她出了酒店就再也没有回去。我今天想了想,她怎么可能会放弃跟踪你,这也是我为什么躲在你房里的原因。”
他从我的包里抽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继续说:“现在我也弄明白了,她从一开始就在我们身边,但是我们没有发现。
我住在赛哥家是因为赛哥这个人有点贪财,这样的人做不出什么大事,只会贪小便宜,我只跟他说阿克家的客人我好像认识,不如一起吃顿饭,他就觉得省了一顿饭钱。凌晨溶洞出事那会儿,赛哥一点也没担心会坏了生意,反而第一个给我消除了嫌疑。看上去是为了留住我这个老板,其实真正的赛哥大可不必如此,他完全可以说我贼喊捉贼,然后把我带的财物据为己有。”
他的这番话让我觉得毛骨悚然,我不由得看向背后,并没有什么人。
“今天阿克叫阿竹在家守着,我看见她缝了一半的衣服就放在床边,她明明可以继续缝下去打发时间,却一直假装自己在看电视。缝衣服会转移她的注意力,她是在等我们行动,只要我们找到目的地,她就可以找到她要的东西。”
陶久说的很有道理,我甚至怀疑眼前的陶久会不会是那个女人假扮的,忍不住上前捏了捏他的脸。
“大爷是真的,把咸猪手挪开。”陶久狠狠拍了下我的手,我痛得把手缩回来。
“那现在她追来了吗?”我又四处巡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