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只是公子桓被国主召回,怕不能再来见公子!”
公子羽笑道:“无妨!无妨!”
……
顾城王宫,年男子端坐与大殿之上。
一身山纹长袍,神情肃穆而庄严。腰间佩剑,浓眉如剑,让其更威压几分。
中山尚武,历代国君,皆是能征善战之辈,这里的能征善战并不是奉承之词,无论是中山铭文还是战国策等史料都记载有中山国君亲自领兵厮杀的事迹。
上过战场的人,身上总有一种肃杀之气,这也是中山国君与中原国君气质不同的一点。
季陀在堂下,时刻都能感觉到这股莫大的压力。
季陀在堂下跪地而坐,不觉手心已有汗珠,武公忽然道:“听闻公子桓在苦陉期间,还曾患疾,可有此事?”
季陀低头,迟疑片刻,禀告道:“确……确有此事!”
“可于公子羽有关?”
季陀额头不禁冒出了汗珠,显然,武公对公子桓行苦陉一事,已经大致都有了解。
“是!公子羽炼丹,出十二颗!公子吃了十一颗!”季陀如实禀告道。
“可有什么病症?”武公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并无祸根,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公子无梦自……自……,老奴半夜观其下,黏糊糊……”
武公闻言,表情有些奇怪。
季陀又解释道:“公子羽闻言,他所炼之丹药,能兴门望族,能使……能使子孙人丁兴旺……”
武公得表情这才有些柔和起来,捋须一笑,道:“原来如此!羽儿深好此道,想不到竟有如此收获。”
季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陶瓶,笑着对武公道:“这是最后一颗,国主……”
季陀还未说完,武公便拿走了陶瓶,点了点头道:“先让子师观闻一番,再作断定。”
季陀也觉得应当如此。
武公又问道:“此丹名为……”
“听公子羽言,此丹名为五味帝皇丸。”
武公满意的点了点头,便不再此事深究,道:“过几日就是辩礼大典了,届时游子归国,外贤入国。这些人的安危,你都要保证,还是要在此事上多费费心啊!”
“此乃臣下应尽职责,国主请放心!”
“辩礼大典乃本国选贤任能的大事,国外游子都会归国,不知是国外游子能胜一筹,还是他国贤能更胜三分啊!”武公缓缓起身,负手信步于大殿。
季陀瞥了一眼武公,试探性问道:“本国也有很多青年才俊,国主也可关注一二。”
武公一笑,道:“对对对!总不能忘了他们!大将郎家有一子,能言善辩。昭中郎家有一季子,能书会道。只是除这二人,本国中也无其他才俊了!”正奎宫、执帛宫、昭宗宫、大将匠宫为中山国重要的四大部门。类似于唐朝的六部,也在相邦之下。大将郎类似于六部的侍郎。后文提到会有深解。
“执帛郎公孙焦之子!”
武公闻言,随即大笑,笑着数落道:“季陀啊!季陀!我就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此次拜见羽儿,可有什么见闻?苦陉县令所言都为实?”
季陀早就准备好了,于是竹筒倒豆子般说道:“属实!但也不尽为实!公子羽有才,但属偏才。公子羽在苦陉所谓,皆为利民之举。曲辕犁臣下之前闻所未闻,一牛一人,竟能胜过数人合力。石磨……”
武公半信半疑,时而张嘴作惊讶状,时而点头笑而不语。
数日之后,武公看似随意的对季陀吩咐道:“辩礼大典之时,且让羽儿回顾。若还有此丹,再带些来!”
武公与之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