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就单单是复述了昨日那场面,识薇就不仅仅是残酷,在某种程度上,品行也很有问题,将名声当儿戏,肆意的耍弄别人,有些事情,就算是占理,也不能做,做了,你就错了,识薇肆无忌惮,如果都学她,影响会是相当恶劣的。
这些,识薇其实也都知道,不过因为无所谓,所以就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了,本来嘛,识薇以为最后大概会是谢美人为自己抱不平,却没想到,祭酒宋大人都“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这边,他的话听起来挺有理,细究起来不过是冠冕堂皇。
那位夫人自然是不服,疾言厉色,甚至对言语间不乏威胁之意。
祭酒宋大人倒也不恼不怒,“国子监视为国学,旨在为国家到栋梁之才,令公子学识平平,却公然在国子监内调戏女学子,无才无德,他日何以报效朝廷?”
那位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要知道在国子监的学子,日后考评、举荐入朝,祭酒的评价是相当重要的一部分,他如果说你这个人有问题,那么,很可能就只能在边边角角呆着了,所以说,国子监祭酒虽然不参与朝政,地位却相当的高。
“宋大人莫恼,方才是口不择言,宋大人是再公正不过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说,最后还是祭酒宋大人一锤定音。
识薇反倒像个不相干的旁观者,无端的看了一场好戏。
要说这平白无故的,这位祭酒大人为什么要帮她?左不过是个利字当先,那么她的价值是从哪儿来的?昨日与裴真言下棋,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宋大人,那么很多事情显而易见了。
不管这位宋大人打的什么主意,见招拆招就是了。
识薇比较兴味的是,他是不是应该对那位不似凡人的国师大人表示一番感谢?
他不出来,是不是可以直接找上门去?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拒之门外。
处理完这事儿出来,谢韫正好在找识薇,于是,后面的两堂课,识薇直接给溜了。
谢韫的寝舍,识薇单手托腮席地而坐,很随性,另一只手点着桌面上的木匣,“给我的?”
谢韫点点头,笑道:“秦妹妹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一根手指挑开盖子,待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识薇眼睛微亮,直接伸手拿出一截,触手的感觉居然微温,重量也十足,迅速的取了剩下的部分,瞧了瞧,咔哒咔哒几声,就完美的组合成一柄长枪,完全看不住有接口存在。
识薇起身,握住中间的位置掂了掂,随后稍微用力,长枪就以手心为中心转圈,随着识薇手腕转动,长枪上移,再在手腕转动几圈之后下移,落入手心一握,再出手,长枪划空而出,识薇抓住枪柄末端,长枪平举,枪头也不过是有一点点的向下倾斜。
谢韫瞧着,在心里咂舌不已,同样东西,单手握住中间与单手握住一端,所用力道绝对是两码事,而她跟两丫鬟好不容易弄进屋的东西,在秦妹妹手里,就跟根干木棍似的。
等识薇重新坐下来,将长枪放在桌面,爱不释手的抚摸,“美人从哪儿弄来的?甚合我意。”简直是比在大周量身打造的还满意,大概就是所谓的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谢韫想到国师的话,自然就没有说出它的来历,“秦妹妹喜欢就好。”不过因为见识薇拿着没有半点异样,有伸手摸了摸,嘶,还是跟冰块似的,急忙缩回手,“这么冷,秦妹妹你受得住吗?”
“冷?”识薇挑眉,眼中的诧异不掩。
“是啊,跟冰块似的,难不成你还不觉得?”
“我摸起来是温的。”
轮到谢韫诧异了,“怎么会,难不成着死物还分人?”谢韫不信邪的再伸手,这一次直接忍住了,整个的将枪身握住,然后谢韫的手眼见的红了,而且明显是冻伤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