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散的表情十分平静,一边小心翼翼的判断着方向,一边缓缓讲述道:“是的…那个家伙啊,是个非常狂热的信仰者。”说到了这里,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得意,继续道:“看不出来吧”然后他又变成较为感慨的,参杂着悲伤感的表情:“不过啊,对那个家伙来说,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反而因此更加好奇了,便就长叹了一口气,看向正前方,说道:“反正也是无聊,正好说一说那家伙的故事吧,就当解闷了。”
邹散抬起左手,搔了搔头,随即道:“那好吧…”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信仰神明的人,但是不像漫画里画的那样…特殊的人和特殊的人之间会有一定的吸引力将他们随着时间而聚在一起,反而很有可能会相互排斥对方,认为对方对自己一定会造成许多的危害,甚至有些过分的,还会把这种和自己明明本质相同的人,当做成害虫或者其他什么恶心的垃圾。”
“虽然这种情况的出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懂得,我不是什么科学家,也没有兴趣成为哪个东西。只是我们这群人里有在什么英国的科学家小团队有名的,具体名称了我忘记了,反正说起这个理论和状况的家伙是个科学家就对了。”
“话说回来,那个时候的我,等级不是很高。怎么形容呢…哦,就好比一个大型的公司!我那时候的职位,恐怕也就只是个扫地的清洁工而已吧。”
我听到这里,在心里忍不住的吐槽一句:“那你们阿撒托斯公司还真是厉害啊,招募的科学家也是用来扫地的…”
另一方面继续听邹散说道:“那段时间真的很难熬,别说往上爬的机会能不能比1大了,就连吃饭都成问题。因为等级划分和上下级之间的关系非常的严格,所以当时的我就是个白打工还要说不定给上级缴纳钱财的垃圾而已。”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接触黑道啊,毕竟混黑道不怕死就能来好多钱啊…”他说到这里将嘴上叼着的,已经留有很长烟灰的香烟一开车窗扔了出去,随即拿出了一根新的点燃了叼在嘴上,一边抽吸,一边说道:“于是乎,那个时候的我便就拼了命的去参加各种各样的火拼。”
“什么在美国没事就来一场枪击啊,去瑞士抢银行啊,在英国劫持白色货物后自己倒卖啊…好多好多。哦,对了!”他突然用罕有且极为的得意洋洋的语气说道:“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是在小学的时候哦,我抢遍了班级女生的棒棒糖!啊哈哈哈!”
我鄙夷的看向他,心里吐槽:“,那只是普通的小孩子恶作剧吧,连他娘的霸凌的屁股都算不上吧!”
然而很快邹散就又正经的聊回正题:“由于我长时间如此的不怕死,便就在黑道界混出了小名堂,也能接一下不错的活了,但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保持底线的没有去做什么杀人放火,残害良家妇女或者小孩老人的恶行。”
“一般来说,那段时间我都是帮人运货。运货的价钱给的不错的,而且稳定。所以就有机会认识到了飞哥,就是那家旅馆老板。”
“可虽然来钱的路子稳定了,但不代表真的安稳了…人嘛,总是这个样子,无论名气大多少还是小多少,只要有了名气这个东西,就免不了让他人眼红,也就更免不了,会被这种无聊但已经眼红的人盯上,被找麻烦。”
“如果说一般的普通人类,还好说。但如果对方也是阿撒托斯的信徒,也想往上爬,想提升自己的等级的话,就非常不好解决了…这就好像刘慈欣三体里所提到的黑暗森立法则一样,你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如何,不知道对方能力大小,对方自然也不知道我的能力和底细如何,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然而可笑的是…”邹散说着呼出一口烟幕:“要是想在黑暗里真正存活下去,就要去掠夺资源,就要主动出击。”
我听着这话不由的觉得万分熟悉,可就是想不到这话是从那里听到的,感觉记忆出现了一些错乱。
但很快我就释然,因为一时间想不到的东西,再怎么绞尽脑汁的去想,也很有可能想不到,于是倒不如继续认认真真听故事。
邹散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还在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于是乎啊,于是乎,我就残忍的剥夺着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将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击倒,扒皮拆骨!因为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我前进脚步!”
我与此同时的想道:“这脑回路也还真是清奇的不行啊…自己说着说着就又变成了炫耀自己犯罪经历了呢。为什么散布在世界各地的正义警察不将他绳之以法啊…难道警察们都是吃干饭的吗?…我要报警吗?”
邹散继续道:“所以我经常的会去飞哥的旅馆住,因为你也看到了,飞哥的旅馆所在的位置不仅非常偏僻,而且近乎没有几个人会去住在那么一个,看起来就很像黑店的地方。”
“可直到有一天,我在飞哥旅馆悠闲自在的走出订好的房间时,就发现了那个中年男性。哦,对了,另外要说一点,那个时候的我不算是扫地了得了,可以被称作为正在实习期的小职员。”
“但那个中年男人很厉害,他的地位其实是很高级的,若是要形容的话…差不多可以是势力层次中的第二层,甚至快要到首部了。”
“然而很奇怪的是他很悲伤,很悲伤的找到我。他想把我位置让给我。我那个时候很年轻的嘛,自然是慌张的不行,可没办法,他的态度很强硬,且用命令的语气。你要知道,上级的命令如果我这个下级不去实行的话,会死的。”
我突然问道:“为什么?”
邹散也没有解释的很清楚,或者说,他也没有打算解释的很清楚,说道:“这是血质内镌刻的…怎么说呢,像是一种禁忌,但又不像。现在我也不明白。”
我没有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