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洲有十二国,十二国环云瑶山布于八方。云瑶山连接八国,中间隔着四海北边黑海,南边红海,东边青海,西边夕海。海连接八国,八国之外是荒海,浮于荒海与八国相交还有四国。四国位于云瑶山西北、东北、西南、东南方向,总共十二国。
十二国已经没有发生大战事近三百年,而这归功于国与国之间解决的方式,就是六年一轮的争锋会。既云瑶山隔五年一办的比试盛典又称云瑶会。
云瑶会每一次举办的时间就是第六年的三月份到九月份,历经六个月的竞技。有竞技就会有排名,而在云瑶山上有云瑶榜,云瑶榜有两榜,一榜于云瑶阁之内,是神州强者的排名,据说是所有大陆强者都在其上,此榜随时随地都在变幻着排名,此榜与另一榜区分,唤太圣榜。
另一榜是三十六岁之前的强者排名,榜上有一千人的名字及他所属的国家的记录。每六年一次大更新,期间也是变化无常,但基本不会大变。此榜唤青云榜。能上榜是神洲人无上的光荣,一生的追求。
青云榜前十名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换了一个又一个,却有两个名字没有消失,也没有下降,已经存在了六年之久。守山的第九十三仙人茶子又看了一眼那两个名字默默地道:“还有三年。”
采药童子问:“师父?还有什么三年?”
茶子说:“三年后的云瑶会。”
采药童子道:“三年,那还要很久很久!”
茶子道:“不久了”
三年后就是云瑶山举办第五十次云瑶会,也是献祭日。
童子不明白,上一次云瑶会才过两年,下一次还有三年,怎么就不久?而且三年时间,有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参加云瑶会了。“师父,你为什么天天来这云瑶山看青云榜?”
茶子道:“是修行。”
茶子说着,欲转身下山回云瑶山半山腰的瑶阁,那青云榜久久不变的前十名的一个名字突然闪烁着,从第九越到了第六,采药童子惊到:“师父,师父,升了!升了!是那个名字。”
茶子眯着眼睛,看着遥遥在上的名字:“老了看不清了。回去拉!”
采药童子歪头又看一眼那个名字,它已经恢复青色的字体。不知道师父心心念念了四年的名字,怎么升了?师父却没有那么高兴?但是好像也没有不高兴。
云瑶山之外的东边雁国都城庸京国学学府圣雁学府,三个月前。
二月春风吹绿了整个庸京。此时的圣雁迎来了新一批的学生还有新一批的考生。成为圣雁的学子需要通过一个月的考试还有三个月的磨练期。这一批新生就是去年十一月份录取的。除去考试磨练的四个月,庸京的报名时间从二月份开始一直延续到七月份。
新生张硕已经来庸京有半个月了,圣雁再不开学,他就要饿死街头了。
张硕这个人原名不叫张硕,而是张长寿,因为他奇迹般的考得了圣雁学府的资格证书,村长特地去镇上找了一个有名的先生给他取名字,长寿还是叫长寿,但是大名改成单字硕,硕果累累的硕。
为什么说张硕要饿死街头呢?因为钱花光了,而庸京这个地方什么都多,就是田少地少,野生作物也少,偷一个红薯还要去城外,而城外五里地真的没什么可以即食又无人管理的东西,而且刚刚二月,能有什么农作物。
什么都需要钱!而张硕最缺钱。
他一个铜板可以买两个包子的小镇在他千里之外,这庸京最便宜的是两个铜板一个包子,还是那种精巧不能填饱肚子的,照他的饭量,十个刚刚七分饱。红薯耐饥一点,也要十个铜板一斤。
夜以继日的赶路,是赶上开学了,但是他一个外地人,又带着浓重口音,想做工,都没有愿意收的。以前砍柴可以糊口的日子,在庸京真的不切实际,因为庸京建在平原之上,山林离着有十里二十里地,他脚程快,一天也就来回,不像周边的,他们家在山林那里,屯好柴火,再让独角马送来庸京,一天两三来回都没有问题。张硕好想回家,但是他不敢。他是村里十里内最有天赋的人,爹娘还有弟弟妹妹的希望,还有乡里乡亲的那种不可姑灭的眼光,张硕觉得要死要死的。
张硕躺在一个屋顶上晒着太阳,昏昏欲睡,却被咕噜噜响的肚子影响得要睡睡不了的状态要不要在喝一肚子水?张硕如此想着。
但是他懒得动,再动会更饿!摸了摸环中一个铜制的牌子,心里微微好了很多,摸着拿出来,朝着天空晃来晃去,张硕觉得,这是他身属此地此境最大的安慰和信念了。上面刻着青色的字十院张硕。这是圣雁学子的身份证明。通常这个铜牌,背面刻着圣雁两个字的古文既圣雁学院的标志和像飞行的大雁的图腾。正面则是圣雁学院十大分院的图腾跟持有者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