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还不去死,真是令人厌烦极了!”罗琳夫人气呼呼地嘀咕着,这个家越来越令她不安,纯粹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杀了她!”
罗琳太太说的是她的丈夫的妹妹朱莉,一个女人不要强,为了一点不适就成天待在家里,东荡西晃,什么也不干,还养了一条破狗,跟在她后面屁颠屁颠的,总是和自己捣乱。
罗琳深信对朱莉不薄,总是做好了饭菜,才叫她来吃。朱莉从未帮过忙,也从未收拾过,罗琳也没说什么,而且常常还帮她洗衣服,可她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不该问的时候问个不停。在她闲的无聊的时候,就追着罗里说长道短,也不管罗林爱不爱听,不说完,她决不罢休。
有时罗琳刚擦完地板,她就牵着它,大狗大摇大摆的来回晃荡,菜的脏脚印满地都是,或者罗琳正在专心地洗衣服,她会在她身后猛然发出怪叫,伴着狗的狂吠,总是吓得她一跳多高,而她竟然放纵地大笑不止。
她有病,罗琳恨道,她确实有病,不是身体的不适,而是大脑有病,一个正常的女人是不会这样不知耻的。她时时处处感到朱莉的不是,她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和她纠缠不休,令人厌烦的背后是害怕,她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失去理智把她杀死,或者被她和狗折磨死。
狗,那条愚蠢的狗和它的主人一样是个可恶的东西,在他主人的熏陶下也会做出令人恶心的事来。罗琳从未怀疑过,狗的一切并非来自于它的本能,而是出于朱莉的指使。每天她都能看到它夹着尾巴,在她前面跑来跑去,一双狗眼睛露出狡黠的目光,似在寻找捉弄她的机会。
刚才,它又跑了出来,把罗琳洗好晾好的衣服拖得满地都是,罗琳张望了一下,朱莉并不在,她气的冲它大叫,“滚开,你这畜生!”可恶的是它竟丝毫不惧,冲着她狂吠不止,罗琳举手作捡什么要砸状,它敏捷地一跳,又撞翻了箩筐。罗琳忍不住了,疯了似的要抓住它。狗在院子里毫不惊慌,一边跑着,一边叫着,这样的叫声在,罗琳看来简直是一种噪音,一种她所听过的设最可怕的噪音。
不知什么时候,朱莉站在了院子里,嘘了一声,带着她的狗飘然离去,脸上露出得意,恶作剧的怪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罗琳肯定这又是她导演的鬼把戏,她和她的狗结成死党,合起伙来暗算她,想要把她逼疯,朱莉是个大恶魔,而狗则是一个小恶魔,是她的噩梦之源。
罗琳冷静下来,想到设法先弄死狗,杀了它等于杀死了朱莉的一部分,以后再慢慢收拾她。下午,罗琳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休息,她梦见她正躲在窗后,没有朱莉,只有狗在院子里,她等待时机扑出去,抓住它,掐断它的脖子。
机会来了,罗琳一步步地贴近,一阵狗的狂吠把她从梦中吵醒,罗琳一跃而起,跑到院里,“我现在就要掐死它!”她咬牙切齿地恨道。和梦中一样,她一步一步地贴了过去,猛地一跳,抓住狗的后腿,它惊惧地狂吠起来,反身要咬,“我掐死你!”
罗琳掐住了它的脖子,狗不停地扑腾着,呜咽着,慢慢地,它停止了挣扎。
罗琳很是解恨地又扯又掐,一把把的狗毛随风吹落。一阵发疯似的发泄,罗琳停了下来,她的一只手还紧紧地攢住了它发声的地方,像是捏住了朱莉的喉咙,它停止了呼吸,便随手一扔,把它扔在了水井旁。
它仰躺着,也许疲惫不堪,头晕目眩,还有呼吸的憋闷,它的腿直挺挺地伸着,一动不动,只是略微还有些颤抖,它并没有死,它的贱命还很大,和那不死的婆娘一样,咦?朱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