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席临应了一声,“走吧,去看书锦。”
江书怀颔首,跟着席临进了江书锦的屋子。
在江家待了一会儿,席临便离开了,不过却不是按原计划回皇宫,而是转道去了赵府。
联想起赵戚前后的反常,席临已经可以笃定,他早便知道慕容矜在为江书锦治病的事,却一直刻意隐瞒。虽然席临相信赵戚,也想等着他自己开口跟他解释,可是现在提前遇到了慕容矜,有些事情就没办法继续装糊涂了,否则一个处理不慎,二人之间便容易生出隔阂。
到了赵家,席临同样没有大张旗鼓,直接去找了赵戚,彼时,赵戚正待在自己院子的书房里,处理一些朝政琐事。
屏退众人,席临独自走到门口,轻轻叩响了房门,赵戚闻声抬头,有些惊异的起身,“皇上怎么来了?”
席临笑笑,走到赵戚对面坐下,向他摆了摆手,“坐下说。”
赵戚依言坐下,打量了席临的神色片刻,便猜到了他的来意,“你都知道了?”
席临笑笑,自顾自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浅浅饮了一口,“今日赶巧,恰好碰上了。”
赵戚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却在片刻后恢复了神色,抬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席临并不催促,待手中的茶盏空了一半,才放下茶杯挑了挑眉,“不打算解释一下?”
赵戚神色平静,良久轻笑一声道,“似乎没什么可解释的,皇上心中,大概早有定论,又何需我再多说什么。”
席临闻言,心中不由失笑,却也有些无奈,赵戚此人,从来不把世事放在心上,甚至什么都懒得去解释,可这样的性子,虽是洒脱无拘束,却也容易给旁人造成高傲的错觉,往往容易吃亏。
“初沉啊,你这性子,终究于己不利,着实该收敛一些了。”席临叹道。
赵戚却无所谓的笑笑,“皇上若是信我,我自是什么也不必多言,同样,皇上若心下疑我,我说再多也无甚用处。”
“你明白朕不是在说这个,”席临看着他,“朕若不信你,今日便不会出现在这儿。”
见席临一本正经的模样,赵戚微垂了眸子,忍不住笑道,“罢了罢了,皇上一番好意,初沉心中明白。皇上放心罢,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人得了便宜就是。”
席临无奈叹息,半晌道,“现在,可以告诉朕原因了吧?”
赵戚抬眼看了他一眼,抬手为他续了杯茶,不疾不徐道,“慕容矜,于半年前第一次出现在南景国境内,因救下一生命垂危的七十老妪一举得名,方圆百里皆晓此人医术精湛。
三月前,慕容矜第一次踏入东御国土,期间因救治成功身患疑难杂症之人无数,在边境一带几乎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