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倒!”苏玉琦在倒下的那刻才反应过来惊觉不对,直直趴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响声。
暗处的人拍拍手从阴影处走出来到苏玉琦身边,伸手抽了苏玉琦两下,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才放下心来相信她确实被迷晕。
来人表示没办法,谁让苏玉琦的医术实在高明,他还担心这点小手段对苏玉琦根本没用,却道是原来众人都高看她了,再厉害也不过一个未成年小屁孩罢了,却没看到遮掩处挑起的嘴角。
“五师兄,我就说你们高看了她吧,你看就小小一包迷药就把她迷晕了。”来者就是花玉华的六徒弟,也可以说是六儿子温格,现在已成为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头,不过诡异的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容貌依旧维持着不惑之年的风采,柔和,淡雅,犹如谦谦君子,前提是忽略他所做的那些事。
“狡兔亦三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别不把自己当回事,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吗?他李铁拐的徒弟岂是光长身子不长脑子的人,即使是个女人。”温文板着一张脸教训温格,胡子拉碴的形象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狼狈,也是,马不停蹄的跑了几座城市,也难怪火气这样的旺盛。
温文每说一句,温格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尤其是到了最后,就如同吃了屎一般的臭,“五师兄,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行,都上百岁的人呢?别老像个孩子一样还要我们这些师兄来操心。”
温格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拳头紧握,到现在还在以师兄的名号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等到二师兄拿到墓主之位,你,就去蛇骨历练一番吧。
嘴角泛起残忍的笑意,眼中神色晦暗,真把我当傻子对待?呵!只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温格将视线转移到苏玉琦的身上,眼神莫名,时机已到。单手抱住苏玉琦的腰甩在肩上,以扛布袋的方式飞檐走壁,快速略过人群朝着人烟稀少之地跑去。
苏玉琦闭着眼睛内心却在狂喷,痛死老娘我了,勒死我了,该死的老匹夫,若不是你还有点用处老娘定要宰了你,画个圈圈诅咒你断子绝孙,让你无颜去见你那在阎王处报道的老祖宗,等到了目的地,等你没了用处,老娘定要一脚踢爆你的种。
该死的,老王八,还不死,活这么久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老王八害人精,姑奶奶打死你们,等我找到了师父,我就把你们全部做成人彘,死后挫骨扬灰。
就当苏玉琦一个人在内心里碎碎念时,温格也感觉周围怎么这么冷,“阿嚏!”
“阿嚏!”
“感冒呢?”温文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与山林老虎擦肩而过。
老虎:刚刚什么东西从我面前经过,吼!吼!
温格很疑惑,感冒,这怎么可能,像他们这种人只会老死,被毒死,决不可能病死。
“怎么可能?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声音里的不客气毫不遮掩,看来真像他所说的到达了临界点。
苏玉琦待在背上静静修炼,精神力散发而出记着周围的路线,也顺便听清楚了他们之间的交流,看来这内部矛盾有些大啊。
不得不感叹,原来这些隐世的高人内部也是矛盾丛生,看来自己遇到的都是轻的,因为再怎么样武力值也不高,打不过!
温文和温格左跳又飞,终于在天蒙蒙亮时赶到了终南山。
而后不久,旭日东升,苏玉琦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缓缓睁开了紧闭一夜的双目,绚烂而耀眼。
太阳初出光赫赫,
千山万山如火发。
一轮顷刻上天衢,
逐退群星与残月。
说的就是此时,黑夜再美也敌不过太阳的一瞬,黑暗在可怕也不敌太阳给过的温暖,夜晚再漫长终会迎来光明。
“长老回来了!长老好!”
“长老好!”
门派守门弟子纷纷向进门的温文,温格两人抱拳,两人淡淡的点点头,无声而去,前提是忽略温格肩上的苏玉琦。
等到两人,哦不,是三人远离,几人才窃窃私语。
“长老肩上扛着的是谁呀?看样子好像是个女的。”
“是啊,是谁能有如此殊荣?”
“不知道,不过……”
这时的活死人墓早就不是千年前的古墓派,在时间的沧海桑田里古墓派化为了虚无,现在存在的,是苍青派,一个,无人所知的,在当今大众社会的小门小派。
温格冲着温文点点头扛着苏玉琦朝着另一方向而去,楼台小榭,溪水潺潺,自成天地。
温格把苏玉琦放在古风古色的单人床上,一挥手,一道暗影浮现。
“主上!”黑衣人单膝跪地,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