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鸣可没想过白启会亲自等在此处,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自从敲晕赵伦杰之后,至今快有一周了,公冶有容也没找过他或常戚戚,白启这次亲自下来,不寻常啊。
白启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浑没有杀神的强悍气势,只是眼中多了一分笑意,他知道易鸣是怎么样砸晕赵伦杰的,对易鸣的身手也有了约摸估计,不过两人真要动起手来,他赢面较大。
易鸣跟在白启身后,下到一楼时,见到常戚戚时,微微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常戚戚这个老江湖,只是略略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与两个姿色不错的中年女客人聊着口红用什么颜色最能勾引男人。
门外,一辆防弹奔驰开了过来,白启打开车后座的门,头微微一偏,示意易鸣上车。
“谢谢!”
易鸣坐进车后座前,就知道有了其他人口中与公冶有容并排而坐的殊荣,因为连白启也只能坐在前排副驾驶位子上。
俱乐部外墙的霓虹灯下,公冶有容一半脸在光明之中,一半脸在黑暗当中,易鸣发现她即使不说话的时候,也像是在笑,右边嘴角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带着一点骄俏的味道。
“我不喜欢请一人做司机兼保镖,你知道是为什么?”
公冶有容缓缓开口,问的问题,让易鸣有些无言以对。
易鸣沉思了一会,才答道:“术业有专攻,好司机未必是好保镖,好保镖未必是好司机?”
“我觉得是气派,只请一个人,别人会看轻你,请多一个人,别人就会重视你,我请得越多,别人就会认为我实力越强!”
车里浮着一股幽香,来自于公冶女王身上好闻的香水味。
易鸣心想,这公冶女王真是个聊天终结者,她的答案与易鸣的答案相差十万八千里,她可以不用顺着易鸣的话头来接话,但易鸣作为她现在的下属,却得完美地接上话来,“您说得对!”
“对在哪里?”,公冶有容不依不饶地问。
“您说的都是对的!”
“年纪轻轻,太过圆滑,未必时好事!”
“不敢,不敢,因为我不是你,我不知道你看待这事的想法,你请一人,还是请几人做司机或者保镖,对与错,你才能决定,所以我说,您说得对!”
公冶有容无声地笑笑,“你不是易家传人吗,这点小事都看不出来?”
“看不出,又不靠看相吃饭,难道见每一个人都要先看看相,测测生肖八字,再来个血型配对,看透人的一生祸福,才能愉快地手拉手共事、共处或者共度一生,那还有什么乐趣呢?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情!”
“人生本就无趣!”
“那就要找点乐子了,把无趣的人生过成有趣的生活?!”
公冶有容晒然,年长之人居然被年轻人给隐隐教育了一通,她还说不出什么话来。
易鸣对着气场强大的公冶有容,并不怯场,纵使酒醉金迷、千金散尽,也比不上搬砖扎铁来得安心,所以旁人见公冶有容小心翼翼,而本无所求的他却不必低声下气、甚至卑躬屈膝。
前排坐着白启眼有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