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你跟我多久了!”
公冶有容看着易鸣走出别墅大门,闭上眼睛,沉默了半晌,突然问了一句。
“差三天就满五年了。”白启飞快的回答。
“嗯……四年多了啊。”
公冶有容嘴角翘了一下,睁开眼睛看了白启一眼:“我对你怎么样?”
“好!”,白启答得毫不犹豫。
公冶有容拎起酒壶,缓缓摇着:“可你为什么要放水呢?”
“那小子的脾气对我胃口!”,白启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刚才虽然被易鸣偷袭倒退,但如果他认真一点的话,可以半步不退的,只不过会受伤而已。
“就这样?”
“是”,白启叹了口气,迟疑了一会,说道:“直觉告诉我,不要跟他成为敌人!”
公冶有容轻轻地笑了笑,摇着酒壶的手停了下来,仿佛心里在思考什么,有些走神,足足停了有几分钟。
白启并没有打扰她,他感受得到,她心中出现了犹疑。
她依然在沉思,却似乎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反常。
白启从她的的眼神看出,她似乎在考虑一件很难决定的事情,不过随后她放下酒壶,似乎终于做出了决断一般!
“你知道么,我身边能真正信任的,只有你一个人,我原本想他会是第二个人。”
公冶有容缓缓道:“虽然说当年你的命是我救的,但却没想到你就跟了我,我不过救了你一次,而这些年,你却已经不知道救过我多少次了……其实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总之你是我信任的人。”
白启微微一笑,他和她,就是保镖和主子的关系,别无其他原因。
“可惜你不愿意去独挡一面,不然,我手下的一半生意都可以交给你打理。”
“我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觉得心烦!”
“你还是这个理由,几年不变!”
“你是想培养他?”
公冶有容沉默了一会,点点头,“那小子,看不懂他,但能让小人常心甘情愿跟着的人,必有其过人之外,可惜,就像头野马一样不受缰绳的约束,不能为我所用!”
白启摸了摸鼻子,从她与易鸣几次接触来看,她并没有表现出礼贤下士或者重用的态度,那易鸣自然也不会弯腰低头,看易鸣的性子,也不是那种自甘屈居人下的人。
“不能做手下,那也不必做敌人吧!”
“朋友……”,欢哥忽然笑了笑,站起身来,用力拍了拍白启肩膀:“我这人,是有朋友的人吗?”
“咳……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有个朋友了!”,她身边的人,唯独他敢开这种玩笑。
“哈哈,当浮一大白!”,公冶有容仰头喝了一大口花雕,微冷的身子有了一丝暖意,眼神却冷峻起来,“想办法,给他找点麻烦!”
白启没想到她的心思变化这么快,不由得楞了一下,“啊?”
“啊什么,我想看看……”,公冶有容神情一顿,仿佛忆起了什么艰难岁月,“我想看看,当他四面楚歌的时候,他会怎么做,人不到极限,永远不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如果他能让我满意,交他这个朋友,又有何妨!”
“哪怕跟叶家对上?”
“当然,我是谁,我是公冶有容!”
白启看着前面公冶有容轻缓的步伐,心道,当年的杀伐女子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