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把李景送到朱贵经营的酒店附近就离开了,待阮小七走后,李景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朱贵听闻他们来,很是热情招待,李景只能将此事抛到脑后。
直到吃饱喝足之后,李景才反应过来,阮小七怎么会知道自己和林冲之事?据阮小七所说,他是在看到通缉告示的同时听闻此事的,而此事原本知道的人就不多,从动机、能力等等方面考虑,李景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一个人……石秀!
所以自饭后开始,李景就一直盯着石秀,想让石秀因此而羞愧难当,投案自首。是以石秀坐着,李景盯着他!石秀起身,李景盯着他!石秀走动,李景盯着他!石秀去如厕,李景……额,还是算了吧!
好吧,最后还是石秀忍不住了,如厕回来之后李景就见石秀手里拎着一坛酒,说实话,李景心里很是怀疑石秀事后有没有洗手!
又不知石秀从哪里弄来的两只碗,径直来到李景面前,直接扒开酒坛的盖子,将两个碗都斟满酒,这才在李景面前做定,连温酒的程序都略过了,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开口:
“景哥儿,事到如今,我也有一句话不得不说,当初遇见你时,你是个都头,这是曹将军安排的,之后当了两年多的都头,又因为林教头的事来到青州,现在更是来到这里,我现在只想问一句,景哥儿,你为自己打算过吗?”
李景心中苦笑:“我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人,有什么好打算的!”脑海里这两年的经历却仿佛放电影一般从脑海里映过,对啊,我已经在这里留下了这么多痕迹,怎么能说我不存在呢!至于前世,由他去吧,如果说以前的李景只是逆来顺受,那么现在,他自己决定主动出击了!
石秀说话甚至并不小,鲁智深几人也都围了过来,看着李景时而皱眉,时而欢喜,就连一向好动的铁牛也只是安静地在那里托着下巴。
只见李景猛的一睁眼,只觉得身上仿佛少了一道枷锁,当即起身向石秀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哥哥指点!李景已经明白了。”
石秀受了李景一礼,没有多问,反而是一旁的鲁智深好奇道:“景哥儿明白了什么?”
李景单手指天,喝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说完看着在座的都有些呆滞,李景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笑道:“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前人的一句话,大丈夫,当持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李景说到这里,也有些嗨了,心里想着,什么金国,什么辽国,哼哼,等着老子去征服你们吧!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鲁智深喊道:“好志向!”随后声音又有些低沉,“只可惜我等现在是来这里做贼的,景哥儿这般志向却是很难实现了。”
李景“……”不要这么破坏氛围好吧!
但李景憋了三四年,一肚子的想法没人倾诉,如今被石秀点醒,才猛然惊觉自己早就是这个时代的一员,又何必老是把自己置身事外?人生难得几回搏,李景本就是年青人,如今心结解开,何不做一做这个时代的搏浪儿!见鲁智深这般说,却是有些不吐不快了。
“哥哥有所不知,这八百里梁山泊着实是个好地方,纵横八百里,足有一州之地,周围又有泊水环绕,中间的宛子城、蓼儿洼,也是不小,虽说我没见过,但单就土地来说,至少半县之地也是有的吧!”
几人对此都不知情,纷纷听李景讲述:“如今朝廷的光景我等都知道,官家任人唯亲就不说了,蔡京始终倒不了台,上面如此,地方上也上行下效,贪官污吏层出不穷,更不要说那花石纲将那江南富庶之地搞得民怨沸腾,在我看来,恐怕要不了两年江南就会有人造反啦!而这大宋,我看已是气数将尽了。”
李景这边说的开心,此时心思活泛起来,浑然不顾一旁张正诧异的目光,接着说道:“若是造反的人有些本事,靠那些厢军肯定剿灭不了,只有调西军或是东京禁军精锐才能剿灭,如此,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据我所知,现在江南有个叫方腊的,借摩尼教之名,四处收买人心,与汉末的黄巾并无太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