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阮都是水中的好汉,也都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但性情也有些差别,阮小二是有家室的,还有个孩子,性情也要稳重许多,推辞李景送来的东西便是他起的头。阮小五贪赌,但是这三人的母亲却是他供养的,很是孝顺。阮小七个性最是张扬,到最后三人之中数他立功最多,他也是三阮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回到石碣村侍奉母亲,七十而终。
三阮在这边推辞,李景这边坚持要送,倒惹烦了一旁的铁牛,直接开口嚷道:“东家让你们收你们就收下好了,婆婆妈妈的。”
李景也说道:“今日第一次来拜访,却是不好空手来,若是三位兄弟过意不去,便多送我们一些鱼作回礼就是!”
见李景这么说,三阮也没有再推辞,这才招呼村人将这些酒肉粮食搬到村里,金银都自己拿着,阮小二开口道:“哥哥来到这里,不如到小弟家中一坐?”
李景自不会拒绝,到了阮小二家中,阮小二又招呼浑家去热一热酒菜,几人就在院中摆了一张桌子,吃喝起来。
酒过三轮,李景开口问道:“我观这石碣村毗邻石碣湖,又与大片水泊相连,总有捕鱼的去处,怎的看着村人的衣着打扮这般困苦?”
阮小七答道:“哥哥有所不知,像我等捕鱼的,若是留着自己吃也就罢了,若是拿到集市上去卖,各种厘金杂税,卖鱼的的钱能剩下一半便是好的,而且每年还有人来收渔业课税,只收银钱,哪里能生活的好!”
李景这两年走南闯北,这一点已经见得多了,倒也不觉得惊讶。
这边阮小五瞧了瞧林冲,有些尴尬的说道:“当初王伦占了梁山泊时,我们并不怕他,也时常去水泊里捕些大鱼,只是年前林教头来了,我等也就只能在这石碣湖里捕些小鱼了。”
听阮小五玩笑似的抱怨,林冲笑着拱手道:“如此,我还要向三位兄弟陪不是了!”
众人一起哄笑,笑完之后,李景正色道:“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桩事想和三位兄弟商议!”
阮小七说道:“哥哥有事但说无妨!”
李景叹道:“我自接管梁山,却苦于没有水上的好汉,便是精通水性的人也很少,如今见三位兄弟在此处过得不称意,莫不如与我去山上各坐一把交椅,也好少受些贪官污吏的气,图个逍遥自在!”
阮小七当即跳起身来:“哥哥相邀,小弟怎敢不从!”
阮小二也起身说道:“不瞒哥哥,当初王伦占了梁山,我兄弟三人也商量过去投奔,只是江湖传言王伦肚量小,不想受气,也就没有再提。之后林教头上山,也是备受排挤,我等便绝了这想法。如今哥哥掌管了梁山,我等哪有不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