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刚被押解回来,师保卫科派人来协助调查。情况渐渐明朗起来,马钰刚涉嫌犯罪基本坐实。
经过这一折腾,师党委决定,今年的“十佳岗位标兵”巡回报告活动取消,同时要求团积极配合军队司法机关,依法追究马钰刚的刑事责任,并且追究相关人员失职失察责任。
陈默想搞清楚马钰刚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那么优秀一个班长,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到底是为ns人,还谋财害命?
在经得保卫部门允许后,他与马钰刚进行了一次长谈。
团的禁闭室设在特务连,那是一间地下室,窗户很没有玻璃,只有几根钢筋条。
室内空荡荡的,只有一条棕垫子扔在地上,垫子上铺上被褥就可以睡觉,再无其他任何东西。
如此简单的陈设,是为了防止被关押的人在里面s、自残。
陈默在团工作多年,还是第一次进禁闭室。他只是看一眼,马上就意识到这间禁闭室有一个隐患。窗户上的钢筋条,它有可能被用来上吊。
不过他很快发现,马钰刚穿着拖鞋,裤子松垮垮的。显然,他的腰带被抽掉了,这应该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看来,保卫部门的人员也不是吃素的。
陈默不是办案人员,不能将马钰刚带出禁闭提审,也不能做记录。他与马玉刚席地而坐,聊了起来。
“小马,还认识我吗?”陈默盘腿坐在垫子上。
“陈干事,谢谢你来看我。”马钰刚记性不错。
“我现在以组织股股长的身份跟你谈话,希望你将自己的行为及真实想法说一说,你所说的,我不做记录,也不会作为定案的根据,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案件背后的故事,为以后预防犯罪积累一些素材,希望你不要有顾虑。”陈默很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意图。
“嗯,我明白。”马钰刚答。
“你把用试图炸伤他人的经过说一下。”陈默道。
“我的家离泰安不远,上中学时,我们班有一个女生叫徐倩,我们关系就不错。我参军以后,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去年春节期间,徐倩从山东坐了四五天的火车来部队看我。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娶她,一辈子对她好。你也知道,我们这样在边疆服役的士兵,没有几个姑娘愿意跟我们处对象。”
“嗯嗯,说这次的事情。”陈默提醒马钰刚。
“一个月前,徐倩突然打电话来说,家里人不同意她与我交往,非得让她跟一个采石场老板结婚,她不愿意,可是家里人已经收了彩礼。”
“徐倩是干什么工作的?”陈默问。
“是小学老师。”马玉刚答。
“哦,继续讲吧。”陈默若有所思。
“其实,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劝她想开点,实在没办法,那就只有分手。她一听我说这话,就哭个不停。我这个人,最怕女人哭,但我又能做什么呢?总不能鼓动她跟我私奔吧?再说,我们也跑不到哪儿去。”
“然后呢?”
“前一阵子,她又打电话说,家人已经逼她与那个老板举行婚礼,希望我回去救她,如果我不救她,她就以死相拼。我的心里火急火燎,马上请假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