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是真的不会什么高冷的样子啊。”吕逸很无奈的向霍宁摊牌,要他一个平日里就习惯了温和待人的人突然扮一个高冷的富帅真是难为他了,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他想着却又不敢问,怕霍宁知道他退怯又要数落一番了。
“少公子,你看,这一辆马车。”霍宁指着接踵而来的一辆豪华座驾,马嚼子马蹄铁都是用纯黄金打造。
那批棕黑色的骏马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带着一身金闪闪的马具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一马脸趾高气昂的样子,连周围的人它都根本不放在眼里,甚至大家还要特别为它让道。
这算是马丈人势了吧!霍宁憋了憋嘴,联想到刚刚吕逸那面瘫相,连这马都不如,光会嘻嘻哈哈。
围观的群众将目光转向了这辆缓缓而至停靠在三王府门前奢靡的马车上。
有些人一辈子都没碰过金子,这马却是可以将贫穷之人梦寐以求却一生不可得的东西踩在脚下,活着连头畜生都不如,呜呼哀哉,何其恨也。
在两个娇美水灵的丫头搀扶之下,从马车里钻出了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一嘴山羊胡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来这胖子连胡子都有专人打理过,头上戴着一只半透明如水一般冰清玉莹的翡翠发冠,霍宁拿着下巴冲胖子扬了扬,“你能看得出他脑袋上戴的那个是什么材料做的吗?”
吕逸伸长了脖子半眯着眼睛仔细一瞧,“那好像是冰种翡翠。”
“看上去就是个好东西。”
“这确实是个好东西,在翡翠之中是上等品呢,我不太懂翡翠,也是听爹爹偶尔说起过一次,说那冰种翡翠,三分温润,七分冰冷,有如冰晶一般令人清爽无比,越是透明越是昂贵,他这一只我也说不出个准价,恐怕也有个几百两黄金吧。”
“你认识这个人吗?”霍宁端起了农民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死胖子。
“不认识,之前也没有见过。”
腐败胖子身着墨青色斜棱纹丝绸衣袍,指上套着翠瑙戒,金腰带下别着一块淡黄色说不上种类的玉佩,不过着深色衣袍佩戴这种淡色玉佩,也太显眼了些,莫不是这家伙就是为了衬托这块玉佩?看他如此高调的炫耀着自己的财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一夜暴富的土鳖?不然就是重级贪污犯?剥削农民的黑心地主?各种花样的称号在那死胖子的头上一遍遍的刷过去。
到底是哪门子的神仙生意,才可以这么土豪呢?想到钱,霍宁就好奇的心痒痒,恨不得立马去调查个清楚。
“妹,你是要我学着那个人的样子吗?”吕逸严肃的挺起肚子,昂着下巴,好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霍宁看了一眼便直接快步走人,干脆利落,头也不回。
见霍宁飞快迈着步伐向三王府大门走去,吕逸赶紧追了上去,就怕一溜烟儿的功夫,这丫头就蹿不见了身影,“诶诶诶,妹!你慢些!快说说,我刚刚像不像你说的那样?”
“我教你的样子,你半天学不会,腐败胖子的形象,你倒是学的蛮快,还挺有天赋似的。”霍宁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哪哪儿有什么天赋嘛,我还以为你就是想让我学那个样子呢,我已经很认真努力了,原本以为你会夸赞我两句,结果又是在批评我,怎么妹你现在变脸那么快的呀!没说几句你就要走人,也太不把我这少公子放在眼里了!”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却还是受到了批评,吕逸倍感委屈,跟在霍宁身旁不满的抱着手臂,满脸不依不饶,就等霍宁一句道歉。
“我现在不仅是绣院的辅事,还是主公的义女,你的义妹,别再用少公子少公子的称谓来狡辩,你不是孩子了,你应该有一个作为成年人的觉悟,我们做事是为自己,也为了锦和上下几十口人的生计,不是为求一个赞赏,你若真的做的好,我自然会称赞的,只是你别老是专注在不正经的事上,让我不得不批评你。”
对啊,爹爹已经将霍宁认成了义女,她现在也是吕家的孩子,他的义妹了。他差点把这件事都给忘记了,莫名的失落感让吕逸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吕逸难得沉默,霍宁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肯定在赌气,就是不知这是几级的生气,是不是可以马上劝好的那种,霍宁偷偷的瞟了一眼。
诶?就是这个表情,非常到位了!霍宁眼睛一亮,立马击掌道:“很好,直到婚宴结束之前,就保持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会儿你看我眼色行事,当我介绍你的时候,你只需要抱拳回应就好,当他们向你投掷问题的时候,你就表现出你在听就好,我与你耳语时,你便只做嗯,好,可以为回应,如需变化,我会声提醒你。”
吕逸并没有给到她肯定的回应,依旧板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像只闷葫芦一般。
“我讲明白了吗?喂喂喂!”这可是在说正事呢,吕逸又被一些莫名其妙的重点带走了神儿,霍宁只好挥舞着手在他眼前晃悠,直到他必须给一个回应,表示自己已经听清楚了。
“知道了。”吕逸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