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鹤又补充道:“想德宗皇帝前每斗盐也不过十文,如今百姓盐税负担极重。”
李存绍点点头,又问道:“那这多收的钱用在何处了?”
刁寿笑着道:“小太保有所不知,这榷盐的钱也唤作“助军钱”,就是用在咱镇兵用饷上了。”
郭鹤又接着道:“义昌盐产多出自盐山县的海丰、海润、海盈三处盐场,完全可供全镇百姓之用,属下觉得实在没必要定如今这般高的榷盐钱。”
刁寿立马站起来反对,“郭先生觉得这钱没必要收这么高,那小太保的军饷从何处补余?”郭鹤被问住,默然不语。
李存绍手撑在下巴上想了想,说道:“义昌镇从下月起榷盐钱减半,境内限价三十文。”
郭鹤眼睛一亮,刁寿则一脸愕然。
“盐价高无非采取困难,听说如今盐场多以煮盐之法取盐,我在太原府时看过一本杂书,里面讲了一种晒盐的法子。”
李存绍站了起来,向二人解释道:“煮海为盐不仅产出少,得到的也都是些粗盐。但那书上讲的晒盐之法,却改煮为晒,只需要在海边滩涂地构建高低不同的盐田,在潮涨潮落间反复晒取,便能得到精盐。盐田越多产盐也就越多,这样一来百姓不再缺盐,盐价也就没有高的必要。”
郭鹤摇了摇头,“小太保这晒盐的法子属下可从未听过。”
李存绍一笑,“不如一试,若我说的有误再议盐价不迟。”
刁寿拱手,“那卑下这些日子就去海边找人试试?”
“嗯,这事就交由你办。”
“可军中用饷的补余?”
“多产的盐可以贩去内地,”说着李存绍又从案上拿起一卷册子,笑着道:“而且我还有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