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感到一阵阵凉意袭来,心下暗道不好,都怪自己脾性急躁,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连衣物也没有带够。自己衣服单薄,这塞外苦寒,夜晚的寒冷自己如何才能够抵挡得住。伍文定觉得肚子饥饿,他不由得看着牵着的马匹,心道:“我不能留着你了。”
伍文定想着就将马斩杀,其后生活烧了马肉吃下,还把剩下的马肉做了干粮。草原夜晚风大,伍文定就找了一处低洼地方歇息,以躲避风寒,此时已经到了晚上,那伍文定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伍文定看着天空,天上星光点点,暗道幸好没有下雨,否则岂不是更加难熬?一个时辰过去了,东方还是不见生亮,伍文定暗想这夜晚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长久了。
且说那格根和申成昌赶了一天的路程,终于回到了瓦剌南部的部落群中,这距离格根的部落还有十几天的路程,那族人知道是大汗回来,欢呼雀跃,也没有追问这京城一行成功了没有。那格根和申成昌来到了帐篷里,美美地吃了羊肉喝了羊奶。
申成昌道:“大汗,对于那伍文定,我们要怎么去做。”
格根道:“我见此人为了追击我们,没有足够的衣物,想必是第一次进入塞外,这塞外之地岂是中原那般气候,也不是那么好辨别方向,到时候那伍文定自然就会冻饿难耐,茫茫草原,皆是我瓦剌之地,到时候去找他,把他救活,还不是很容易吗。老天就可以帮我做好收服伍文定这件事情。此人武功了得,众观我瓦剌,无人能及耳,可是我们何必与他硬碰硬。这样不是很好吗?”
申成昌笑了笑道:“大汗睿智,深谋远虑,申成昌却是短视了,只是不知道此人是否容易收服。”
格根道:“之前只是我们,边让大明朝的边境苦不堪言,若是我们得到了如此得力的大将,那就是如虎添翼了。想当年先祖也先可汗何等威武,生擒大明皇帝明英宗朱祁镇,率领我瓦剌士兵攻打入了明朝京师,险些灭掉了大明,可惜那汉人诡计多端,奸诈狡猾,也先可汗最终是功亏一篑。今日我身为大汗,自当是恢复我瓦剌的宏基伟业。”
这也先是前两代的瓦剌可汗,时为正统十四年,也先和朱祁镇御驾亲征的明军作战,也先将皇帝等人困在土木堡。明军的水源被掐断,几乎陷于死地,明军军心动荡。也先假意议和,明军果然上当。也先趁议和时机,趁明军不备,发动总攻击,一举歼灭了明军。皇帝朱祁镇被俘,诸多大臣战死。这就是所谓的“土木堡之变”,之后那也先攻如京城,时值股肱之臣于谦带领京城士兵誓死抵抗,手段用尽,使得也先最终战败,也先功亏一篑。不过也先这辉煌之战倒是让格根十分敬仰,一心想如也先这般要瓦剌复起。
申成昌叹了一口气,说道:“申成昌知道大汗的心思,不过实在是可惜了,这次我们进入京城,毫无收获。这多多少少与申成昌有关系,请大汗降罪申成昌吧。”
格根哈哈一笑道:“此时早已说过了,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当往前看,过去的事说之无用。申成昌,你怎么说也是我瓦剌的功臣,你就不必为此事而挂心,总是耿耿于怀了。”
申成昌道:“申成昌谢过大汗。”
格根走出了帐篷之外,发现天天居然下起了雪,大喜道:“我料此人已经迷路,想必此人在经受风雪煎熬,明日我们便去寻找此人。”
申成昌道:“此乃上天相助,我看此时那人已经冻僵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