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刀仪式进行完毕,翟家年整个人的精气神,就以可见的速度消退,变得无精打采,差点一跟头栽倒在地。
宁真知急忙搀扶,将他手臂扛在肩上。
最后索性翻身将他背起来。
幸好宁真知也是练过,纵不如翟家年这么生猛,也不是寻常女儿家的力气可比的。
要换成古千柔苏问河那样的,还真背不下山。
换成沈迦叶那样的话,别说救走翟家年,自己就得累死在这儿了。
饶是如此,宁真知也还是累得够呛。
气喘吁吁地将翟家年塞进副驾驶座坐好,她自己也上了车。
“哎呀我去,我这是上辈子欠你的嘛!”宁真知说道。
翟家年瞥了她一眼,好像瘫痪一样软软靠着车窗,说道:“谢谢你了。”
宁真知伸出手,将他脑袋摆正,又帮他系上安全带,鼻子还差点不小心碰到他的嘴唇,赶紧躲开。
“谢个屁啊!还是拿点实质性的东西来报答我的大恩大德吧!比如透露下下陈凤栖的下落?”
“你真的喜欢她?”翟家年好奇道。
“你”
宁真知恶狠狠地瞪着他,作势要打。
“别激动,也别误会,对女同我完全没有特别的看法,在真爱面前,血缘都不是问题,性别什么的,更是微不足道了。”翟家年说道。
“这又是在胡扯什么啊,什么叫血缘都不是问题?”宁真知白眼一翻。
翟家年继续说道:“我只是好奇,我嫂嫂都隐居了这么久,你居然还惦记着她。你认识她的时候,怕是不到十岁吧?十岁的爱慕都这般刻骨铭心,你是不是太早熟了?”
“你去死!我才不是爱慕,只是单纯的喜欢好不好!更准确的说法是崇拜,视作偶像!”宁真知大声道。
“呃,只是崇拜吗?唉,真没劲。”翟家年大失所望。
“你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算了,我还是先睡一觉吧。”翟家年无力地摆手,然后缓缓闭眼。
宁真知一脸担忧地说道:“我看电视里那些重伤的人,都是不能睡的,睡了就再也醒不来。你不会也这样吧?”
“电视看太多的话会变笨的。”翟家年几乎呓语,然后就打起了呼噜。
“我靠,这么快就睡着了,不会是装的吧?”宁真知在他面前将手挥挥,见他沉睡,便一口气轻吐,发动汽车。
她没有把翟家年带到外公或者小姨家里,而是另外找了处隐秘的房子。
在这里,早已准备了药箱,宁真知本身也会一点医术,只是不甚精通罢了。
别说翟家年本身就被通缉,就说今天他宰了这么多杀手,也都太敏感。
当然不可能往医院送。
事实上,宁真知将翟家年带回来救治,都算是趟浑水。
杀生堂不可能会放过翟家年。
一旦叫那些杀手知道翟家年的下落,必然会趁他受伤报复。
宁真知呆在他旁边,只会被恨屋及乌。
他们绝不介意多杀一个。
不过宁真知还是很讲义气地这么做了,甚至都没想过被牵连的这个问题。
将翟家年往床上一放,宁真知打开药箱,然后盯着翟家年的身体,稍稍迟疑。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我还扭捏个啥,不要太做作了好吗?”宁真知对自己这样说,然后就果断地伸手,去扒翟家年的衣服裤子。
很快,翟家年就只剩一条短裤一衩,小小的伤口,以最为直观的形象,呈现在她面前。
子弹已经被翟家年凭着强大的劲力通通弹出去,不需要再用工具挖出来,伤口却不可能直接抹平,需要好生处理。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一个人去挑一群拿枪的杀手,还能活下来,确实是奇迹啊!”宁真知感叹,“伤成这样也正常,要是不受伤才叫不正常呢!”
清理、消毒、上药、包扎,一系列流程过后,翟家年就变成了粽子。
唯独裆一部,还同先前一样。
宁真知摸了摸下巴,心想:“他这里有没有受伤?要是受了伤,会成太监吗?我要不要检查检查?”
“说起来,现实中我还从没见过成年男人的那玩意儿呢……”好奇心袭上宁真知的心头。
电脑上倒是有悄悄获取过科普。
现实中也只是看到过小朋友的小虫虫。
“咳,我只是检查伤势而已!正大光明!”宁真知挥舞了一下拳头,然后凑到翟家年面前。
确定他不是装睡而是真的昏睡,宁真知这才鬼鬼祟祟伸出手,扒住翟家年的裤腰橡皮筋。
“咦,怎么扯不下来?”
“嗯,再使点劲……”
宁真知感觉到有种明显的“回力”,就好像从钩子上取一件东西,角度不对,所以取不下来。
被钩子给挂住了!
一使劲儿,轮廓就显得更加明显,呼之欲出。
然后就真的跳出来了。
“哇……”宁真知大开眼界!
翟家年虽然多出受伤,但并没有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