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年,翟家年,别炒你的菜了,快跟我出来,那个梁润痴带了一帮人又来了!”宁真知一跑进厨房,就唯恐天下不乱,“感觉他们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翟家年瞥了她一眼,说道:“不就是个梁润痴么,值得我半途而废去迎接他么?等会儿,我把这道菜弄完。
话音一落,他将大锅摇起来,轰隆一声,整个锅里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看上去很帅。
于是在宁真知和苏问河等着他将菜炒好,刚倒进盘里,就听到外面大吼大叫然后桌子倒地的声音。
“呐,我就说他们来者不善嘛!”宁真知摊手。
翟家年点点头,顺手抄起大勺,将另外一锅用来油炸的滚油舀了一下,大步走了出去。
那砸场子闹事的几人看到有学生都被吓哭,正得意得很,冷不防就被翟家年这一勺滚油泼了过来。
翟家年对力度的掌控,何等细微?
当然不会误伤。
这一勺油,刷的一下,全淋在了刚刚踢桌子的那个人脸上。
嗤
“啊!”这人捂脸惨叫,一下子跪倒在地,脸皮瞬间就炸出了通红的泡,眼睛也完全睁不开,痛得不得了。
“你他妈……”
“嗷!”
另外几人正要朝翟家年冲过去,翟家年就好像玩敲地鼠游戏一样,拿着勺子就照着他们脑门敲。
嘣嘣嘣
清脆声中,一身厨师服、头戴高白帽的翟家年威风凛凛,干脆利落地打得他们纷纷抱头跪地。
“你们是哪家饭店请来的,从实交代,我可以从轻发落。”翟家年这样说道。
然后一转身,对那几个仍然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学生伸出手,微笑:“别害怕,今儿个免你们饭钱。”
“哇!”
“叔叔,你好厉害啊!”
“叔叔,你会功夫吗?”
“叔叔?”翟家年一愣。
看他们年纪,应该也有十四、五岁了吧。
自己也才二十。
就大五岁的样子。
叔你妹啊
你们为什么不干脆叫爷爷?
翟家年微微一笑,说道:“我想我不要免你们饭钱了。”
“……”
苏问河第一时间理解了翟家年意思,温婉一笑,说道:“厨师哥哥是在跟你们开玩笑呢,让你们受惊了,稍后就会有饭菜重新端上来,并且免单,你们快到这边来,离那几个坏蛋远一点。”
宁真知瞥了一眼梁润痴那一桌,然后双手叉腰,一脚踹一个前来闹事的坏蛋脸上:“哈,原来你们是附近饭店的人请来的?可真够卑鄙无耻的,说,到底是哪一家?”
“我,我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你们居然敢用油泼我兄弟,还打我们?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你们死定了,死定了!这家破店,休想再开下去。”
“我们没完!”
“哟呵,还敢威胁?”宁真知眉毛一掀,猛地一个起跳,脚踝一人脖子,倒地间就是一撞。
再抓住他的手,同样一脚缠上去,一拉一扭。
咔嚓咔擦
“啊啊啊啊啊”
“咦,原来老板娘也这么生猛吗?”
“好厉害,好厉害!关键是还这么漂亮!”
“偶像啊!”
宁真知的表现,登时引起了众多客人的喝彩。
特别是这些学生青少年,两眼都出星星一般的光芒,看宁真知充满了崇拜。
“这家店不简单。”他们齐齐产生这个念头。
枯燥的学习生活,循环单调,这陡然碰到了会功夫的大姐姐,有几个不会内心动荡?
“老板娘?”爬起来的宁真知瞪大眼睛,立刻澄清,“拜托,我就是老板好吗?哇,你们不会误会他是老板吧?你们看看他这副尊容,会是我老公吗?”
“哈哈”大家哄笑。
“你们,太嚣张了!”那几个闹事的格外羞愤。
这店的老板,不但还敢动手,这帮胆小的小屁孩,也敢无视哥几个,在那边嘲笑我。
简直不能忍
他们将被油泼的那人还有手关节断掉的那个一起扶起,往外走去。
“你们等着!”
“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谁允许你们就这么走了?你们都还没老实交代啊……算了,谢长春,交给你们了,大刑伺候。”宁真知支派道。
“好的!”谢长春连同另外几个,一下子冲出去,如狼似虎。
他们在翟家年与梁润痴面前是菜一逼,但在这几个不入流的捣乱者面前,就是专业级别的打手了。
这几个本就被翟家年敲懵了,哪里会是他们对手?
当即就被通通放倒,顺着过道拖到里面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哇塞,这些服务员打架也好厉害的样子……”
“看来是跟厨师哥哥学的啊!”
“这就是传说中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吗?”
“我也想学武术……”
“怎么感觉有点像黑店的配置啊……”
那些青少年嘀嘀咕咕,依旧很兴奋的样子。
翟家年当然没打算理会这些小屁孩,自顾自要回厨房。
“等等,顾师傅!”李狂他们那一桌全都站起来,梁润痴也不例外。
“嗯,有事儿?”翟家年上前,看了下桌子,“稍等下,菜马上就来。”
“呵呵,那真是麻烦顾师傅了。稍后我们想和你聊聊,希望可以赏脸!”
“顾师傅的大名,我等早已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久仰久仰了!”
他们一个个都对翟家年客客气气的抱拳,即使像李狂这样年纪一大把的,也完全没有充长辈,一副低姿态的架势。
李狂笑眯眯地望着翟家年,哪有第一次见面时的高人姿态?
梁润痴一脸复杂,暗自长叹,也抱了抱拳,叹道:“没想到你就是翟家年,若早知你的名字,我也不会那般冒失登门,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梁润痴在崛起之前,是有崇拜过顾今朝一段时间的。
也曾为顾今朝的陨落而遗憾。
心想若是顾今朝能活到现在,自己也算有与他把酒言欢的几分资格……那该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啊
在不知道翟家年就是翟家年之前,梁润痴是完全无法释怀的。
而如今亲眼所见,翟家年就是翟家年,那也没什么好钻牛角尖了
这可是顾今朝的弟弟
输给他……不算奇怪。
也不算太过于难以接受。
翟家年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说道:“你跟我道不道歉其实无所谓,我倒觉得你应该向一个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