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凝烟摸了摸后脑袋,皱起了眉头。
“爹爹,可有抓到打晕我的人?”
“唉!凝儿啊,爹爹跟你说过,不要一个人出门,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让爹爹怎么办?怎么办啊。”
季忠海一脸无奈的叹气,又摇了摇头,“是五王爷把你送回来的,你昏睡了一夜,爹爹急死了。”
为了照顾季凝烟,季忠海特意请了病假未去早朝,看得季婉如更是眼红对季凝烟也多了几分怨恨。
要知道这样的待遇,她季婉如这辈子都没遇到过,可季凝烟呢,每次生病,季忠海都会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明明都是他的女儿,可他却独宠季凝烟一人,让她如何能不恨!
也因此,闫美琴出于各种原因,陪着季忠海守在季凝烟房间,季婉如自始至终都未曾露面。
季凝烟垂下了脑袋,心虚的撒娇道:“爹爹对不起,是凝儿让你担心了。”
她拉着季忠海的衣袖晃了晃,撅着小嘴嘟囔着,“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让爹爹担心,否则天打五雷轰!”
“呸呸呸!说什么呢死丫头,你要是死了,你爹爹我怎么办?”
原本沉着脸的季忠海瞬间被季凝烟逗笑了。
其实季忠海内心是疑惑的,自从季凝烟大婚前被绑架后恍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她虽然听话,却不善言谈,更不会撒娇。
可现在的她,琴棋书画的功力日渐降低,可嘴皮子功夫却长进了不少。
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好在她平安无事,也算是最大的造化。
看出季忠海的心思,季凝烟更加心虚了几分,若是哪一天,季忠海让她弹个小曲跳个舞啥的,才真是要了老命了。
昨夜她明明去了停尸房,没见到孟家的人,反倒被人打晕。
真是流年不利!
季凝烟焦头烂额的撑着下巴,怎么都想不通,她虽然不是猫头鹰,可晚上是她的主场。
想当年她溜进那个大佬的实验室,是多么的轻而易举,拿到救她一命的血清,也不过小菜一碟罢了。
可如今,走路都能被人打晕,想想心都绞痛。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学学功夫,带点道具,身边再跟几个人,她就不信了,还防不住几个小贼!
季凝烟想得出神,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恨不得要把人分尸了一般。
一侧的闫美琴被季凝烟的话恶心到了,拉着季忠海的手,谄媚的笑道:“老爷,凝儿已经醒了,你也该去休息休息了。”
季忠海摆摆手,“不必了,我精神得很。”
“可你已经一夜未睡,你的身子骨吃不消啊,你就算不念着你自个,你也想想我们丞相府啊,你要是倒下了,我们可怎么办?”
闫美琴的话吸引了季凝烟的注意力,她兀的抬起头,看向季忠海那疲惫又慈祥的双眸,那双慈爱的眼眸中被血丝覆盖。
无论季忠海表现出怎么神气,都掩盖不了他眉眼中的倦容。
季凝烟下了床,从身后抱住了季忠海,脑袋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她从小无父无母,从未享受着天伦之乐,更不知道被父亲疼爱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可她现在懂了,因为有父亲在,就算天塌了也不可怕。
“爹爹,你去好生歇着吧,凝儿好着呢,真的好着呢,不信你看看,我能蹦蹦跳呢。”
季凝烟松开手,在原地蹦了几下,停下后鼻头一算,险些没忍住落泪。
“好好好,爹爹听你的,那你好生休息,可莫要再乱跑了。”
“好的,爹爹您慢走。”
季凝烟弯下腰,恭送季忠海离开。
季凝烟前脚刚走,季凝烟就打算出门,刚开门就被家丁拦住。
“大小姐,老爷吩咐过你不能离开荷花苑。”一家丁冷冰冰的说道。
季凝烟挑眉,“我爹爹,我爹爹何时吩咐过?我可是大小姐,你们还想拦我不成?”
“对不起大小姐,老爷交代了,小的们不敢违命!”
季凝烟早就想到了季忠海会禁她足,可她若是不能出门,还怎么查出昨日是谁将她拽入湖中?还怎么查出孟三娘之死。还怎么为旭日等人找福利院?
还怎么去营救师父?
一想到玉无痕,季凝烟就陷入了无比纠结的状态里。
一日见不到,她的心就会这样悬着,念着,不得安宁。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安置好那批无家可归的孤儿,她要立刻前往洛河镇。
打定好注意,季凝烟直接去找季忠海,她需要钱,季忠海乃当今丞相,有的是钱。
可她前脚刚让季忠海回去休息,此刻又去打扰,心有不安,犹豫一番之后,转身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