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厉聿深并不松口,非常严格。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喝,莫非是九爷舍不得?”
“你可以喝的时候,别说1928年的香槟,十九世纪的红酒都可以当水饮。”
江丝楠委屈的哼唧:“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喝。”
厉聿深侧过脸,嘴唇正对着江丝楠的耳垂。
他凑近一点,幽幽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喝了酒是什么样子,嗯?你说我舍不得的到底是什么?”
即便厉聿深什么都没有说,江丝楠也非常心领神会的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
她觉得,厉聿深说的大概是……她爬床的那个晚上。
脸颊迅速爬上红晕,江丝楠别开脸,咕哝:“什么啊,你当时也喝醉了好吧,你怎么知道我喝了酒是什么样子。”
“你难道忘记大宅的走廊上都有监控了?”
江丝楠僵住。
她居然忘了这一茬!
那不就是说,厉聿深在清醒之后,通过监控把她当时如何做贼心虚的样子都看到了?
江丝楠闭上眼,一时觉得无比绝望。
他们旁若无人的说话,旁边坐着的另外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皆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霍无忧说:“你看到了吧,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任缚非低笑:“这不是挺好?聿深难得如此有人情味了。”
以往的厉九爷冰冷的像是雕塑,实在不像是个正常的人。
至少现在还能有这样生动的情绪外露,算是个不错的进步。
“从这个角度来说倒也是。”
任缚非又说:“你不如也抓紧时间试试看。”
霍无忧很快否定道:“我没用,再怎么尝试都是一样的结果。”
任缚非伸出养尊处优的手指,在桌上放了一张名片:“刚回国的业界大人物,听说很有经验。”
霍无忧倒是收起了名片,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谢了。”
侍者拿来了酒,点的菜也开始摆盘上桌,沈妄举着酒杯说了句:“第一杯酒,敬……未来的厉夫人。”
江丝楠只觉得这人是在开玩笑,没有在意,反而很自然的应下:“谢谢沈先生,我却之不恭。”
沈妄笑的漂亮无害,江丝楠却是莫名感觉到了危险。
这个人比她现在看见的要更难以捉摸,她觉得自己应该离他远一点。
任缚非席间接了个电话,他站在窗边聊了几句,话里谈及的问题,让江丝楠暗自凝神,竖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