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右相杨洪举此言,剩下两部尚书皆点首唯是。齐江育听此,见上位帝王微垂着眸依旧不辨喜怒,不由心中有几分慌乱却又镇定道:“丞相大人这又言重了,本官哪向着北狄公主了,奕王爷薨殁乃国之沉痛。本官也想快点找出凶手,安宗之魂,还两国公主于清白。我南梁皇朝自开国便是大国,哪用得着向别国低头虚与,所以,本官只是就事实一论,丞相大人却就这般激动,着实让本官心里惊吓。”
齐江育说罢,还故作的叹息一声,皱纹显显观瘦的脸上满是一副冤枉的色彩,好像错的是右相杨洪举一般,看得其他两位尚书脑后滴汗。
杨洪举听着齐江育的话,却是瞥了对方一眼微讽道:“哼,齐大人知道就好,别整日的只知道玩乐子忘了自己的职责。”
一把年纪了还往花楼子跑,也不臊得慌。要不是他偶然见齐江育的马车朝着花巷子跑,他还不知道齐江育这样的人会往那处子去。
“本官从未忘自己的职责,实在不懂丞相大人这话里裹带的意思。”听到右相杨洪举话的齐江育,脸色有些难看,顿时耐不住了气性。他从来都是悄末溜的去那边,杨洪举不可能知道他下朝回家后还出府。想着,齐江育心中松了一口气。
“懂不懂齐大人心里不是最清楚。”
“你!”
“两位大人心头火这么大,不妨出去雪地里一同躺会如何?”凤远珄磁性温温的嗓音响起,依旧不辨喜怒。
右相及户部尚书听此,顿时一同单膝跪下异口同声道:“陛下恕罪!”
见两人如是,凤远珄便道:“几位大人觉得谁最适合查处此事?”
听到凤远珄的话,右相杨洪举率先道:“老臣觉得阴大人足以胜任。”
“陛下,老臣觉得司察廷也能胜任。”齐江育说着,恼怒的瞥了眼右相杨洪举。杨洪举看好阴嫡彧,他偏不如他意。刑部和大理寺以及司察廷并列三司,要他说,哪一个都行。这商悸舴那老东西要是在,肯定揽了去。哪还轮得到他杨洪举提起阴嫡彧。
听到两人的话,凤远珄却是半晌不语,旋即道:“着阴大人立查去办罢。”
“臣遵旨!”右相应声,瞧了眼不快的齐江育,便禀退了。
三部尚书见右相离去,便也都纷纷告退。
见人都退离,凤远珄便轻声道:“莫柬,传朕口谕。”他话罢,莫柬遵旨退去。
庇梧宫,凤云浅被袁太后身边的窦祎接回宫,并着嘱她更衣往奕王府吊唁后,便就离去。知晓了嬳妃落水重病,把手探脉,桃花眸却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