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恕罪!”梅裳识相,第一个当即扑倒在地,满宫伺候着的宫女太监跟着呼啦啦跪下,人人自危,不知玄裳到底犯了什么错,风涟澈居然说杀就杀。
“师尊爷爷啊,你竟敢在朕的寝宫杀人呀?”沈醉眉梢一挑,不冷不热。
风涟澈衣袍银发飞旋间,翩然落定,将闭月剑入鞘,“本座杀人,向来不需要解释,不过既然是心爱的徒儿问了,那就说道一下缘由也无妨。”
他将剑扔给忍冬,瞥了眼玄裳瞬间僵硬的尸体。
“第一,人贱,名字里不配有个玄字。”
沈醉嘴角一抽,你这也算理由?她只犯了你半个名讳而已。
“第二,嘴贱,她一个奴婢,说让本座舞剑,本座就舞剑,本座岂是她能驱使的?”
刚刚眼巴巴看剑的宫人,连同梅裳在内,都唰地将头压得更低,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第三,命贱,本座的闭月剑,剑如其名,见不得日月之光,若是强行出鞘,必要饮血,今日她若不死,就换旁人。”
所有人的头,压得更低。
“第四,”风涟澈也想不出还有哪儿贱,“本座刚好心血来潮,想知道这冷山玉若是用来杀人,会是什么情景,现在知道了。”
沈醉:“你就不能有个正经点的理由?”
“有啊!”风涟澈回身,“第五,她刚才看得太专注,知道的太多了。偷师,乃武学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