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是肉手背也是肉!
贺乾坤这些年,虽然后悔了将贺泽川赶出家门,如今很想和贺泽川修复父子关系,但贺宛如也是他的女儿,女儿都被欺负的选择自杀,他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贺乾坤脸上出现挣扎。
“爸,爷爷,二哥,苏浅是一个很能装的女人,她明明嫁给了二哥却跑来抢肖珂,这种女人绝对不能留在贺家,二哥也不能被她祸害!”
贺宛如擦把眼泪又说。
贺乾坤被说的意动,抬起眼皮望向贺泽川,也没有说什么,只等着贺泽川的表态。
而贺泽川还没开口,祥叔却道:“大小姐,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名誉是整个贺家的,小太太她身为贺家的儿媳,您身为贺家的人绝对不能污蔑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你这个老东西说话的地方吗?”贺宛如尽管还很虚弱,但大小姐脾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
祥叔老脸上瞬间出现一抹尴尬。
这时候,贺九州一瞪眼:“宛如,阿祥虽然是一个下人,但他和别人不同……按照辈分,他也算你的长辈,你这孩子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贺九州恨铁不成钢的道,贺宛如顿时不敢再顶嘴!
她其实也明白,祥叔年轻的时候是贺九州的义子,后来贺九州让祥叔去照顾贺泽川,多年来和贺泽川表面是主仆,实际上更像是父子。
有这样的身份,算半个贺家人一点也不奇怪!
祥叔恭敬贺九州道:“老老爷子,小太太和肖珂先生,只是普通义兄妹关系,绝对不是大小姐想的那样,我阿祥保证,大小姐自杀和小太太绝对没有半点关系!”
言外之意,贺宛如自杀是自己找死,因为她的小心眼才找死的!
贺宛如暴跳如雷,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
可看见二哥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浑身一震,求助般的看向三哥贺庆丰,贺庆丰会意道。
“祥叔,您照顾二哥这么多年,贺家每一个人都很感激,但你有什么证据说苏浅和这件事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她,肖珂又怎会和宛如分手,宛如怎么会想不开自杀!”
贺庆丰声音陡然一冷,主人对家仆的威严出现在他脸上。
“宛如以前是那么开朗的女孩,她身上流的是贺家的血,和我跟二哥一样都是爷爷的子孙,却被一个姓苏的女人往死处逼,要是让外人知道,贺家的脸面又该往哪里放?”
贺庆丰说的貌似很有道理,祥叔瞬间哑口无言。
这时候,贺泽川早有不耐,淡然的眸看的贺庆丰头皮发麻。
“我何时说过我还是贺家的人,今天就是我的妻子逼你们贺家的人了,贺庆丰,你又能怎样,忘记你的腿了?”
贺泽川一字一顿:“今天我来这里,只为爷爷,至于你们,和贺某又有何关联,当初将我赶出家门的一刻,谁又关心过我的死活?”
他说着哀伤的话,语气却是如此无情!
屋里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这些年贺家人,有些在记恨他,有些在思念他,也有人无动于衷。
却从未有一人想过他的感受!
他也从未向任何一人抱怨,只是一味的承受下来。
“苏浅是我贺泽川的妻子,就算她不懂事,需要管教也是我贺泽川一个人的事,没有我的同意,谁敢动她?”
“爷爷,这次来我已经给了您交代,您也早点回去吧!”贺泽川迈步往门外走,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出:“祥叔,你也不是贺家的人,跟我走!”
他的脚步是那么随意,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贺泽川,可以一味的去忍受,可以一味的忍让着所谓的家人!
为了他的小妻子,他不会再忍受任何人!
……
一个礼拜后,苏浅一大早起床洗漱。
热毛巾敷在脸上,脸上的疤痕痒的难受,她伸手一摸,一大块血痂就掉了下来,露出里面刚长出的肉芽。
一块一块的,和原来的肌肤是那么不同。
“糟了,我真的毁容了!”苏浅眼睛一下子红了,她将不敢去碰脸上的疤。
一边好几道,横着的竖着的,就像划破的玻璃裂痕。
“大叔,我毁容了……”
呆滞过后她带着哭腔,给大叔打电话。
现在她慌乱又无助,只能想到她的大叔。
贺泽川正在处理一个案子,接了电话便慌慌忙忙往家里赶。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小丫头现在应该很害怕。
“你别急,先告诉大叔发生了什么?”
贺泽川将车子开道急速,一边温和对着电话安慰。
苏浅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顺着脸颊往下滚。
“呜呜……大叔……我的脸好难看,你一定会嫌弃我的……”
“没关系,大叔将脸也划伤,变成和你一样,这样别人一看就是一对儿了,不好吗?”贺泽川也觉得鼻子酸酸的。
听见她在哭,他觉得自己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