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看向银睿,只见他扯出一抹轻蔑的笑,抬手就将青铜爵杯扔了出去,正好砸在身边人的肩膀上。
“真当你是君父器重的阎罗,孤就不会惩治了你,竟敢如此放肆!”
“少主恕罪,少主恕罪!”
“恕罪?大战那日,你为何行动如此缓慢,延误军情是你第一大罪,第二,你掌控九重天后嚣张跋扈,肆意搜刮法器、灵物,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擅作主张!第三,君父说过,要善待俘虏,对那些放弃抵抗的神仙不得为难,你又是如何做的?第四,任务结束后,你竟敢不回魔界复命,就叫了个魔将回来打发孤,以下犯上,你眼里还有孤吗?还有父帝吗?”
“属下不敢啊,属下一时糊涂”
“糊涂?你精明的很!你自觉君父器重,单单教了你穿梭神魔井的法术,你便有恃无恐,为所欲为,又以为自己立了功,便骄傲自满,在九重天上作威作福,回来后,想借着孤对君父大人的敬爱,对孤不敬,条条状状都是你的罪,你可认?”
“少主,属下虽有失察之处,可并无异心,并无对少主不敬啊!”
“知罪不认,罪加一等,看来孤是要送你去陪君父了!”
银睿这话一出,泰山王立即吓得瘫倒在地,不断磕头。卞城王眼见不好,也上前一步跪地拱手道:“启禀少主,泰山王固有千错万错,还请少主念在他立下汗马功劳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他一命罢!”
“卞城王要为他求情?”
“是,泰山王是十殿阎罗的元老掌尊,这么多年来也算是鞠躬尽瘁,就请少主饶他一命!”
不少平时与泰山王和卞城王有些交情的魔将也跟着跪在卞城王身后,齐声求情道:“请少主饶他一命!”
银睿笑了笑,又歪了回去,右手托着下巴玩味的问:“可孤不太想饶了他,他犯这么大的错,要是轻易放过,那你们是不是也会有样学样,恃宠而骄呢?”
出来求情的那些魔王顿感后背一紧,赶忙齐声回道:“属下等惶恐!”
“惶恐什么?你们也做了亏心事吗?”
卞城王抢先一步拱手行礼道:“少主,息怒啊!”
“息怒也是,错的是他,不该牵连你们,至于你们,就等你们犯错的时候再处置,都给孤退下!”银睿边说边砸了手里另一只青铜爵杯,吓得众魔赶忙爬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银睿转头看向楚江王问:“你还有何话要说?”
“少主,属下真的知错了,任凭少主处置!”
“这才对,不过刚刚卞城王说的也有道理,孤并非那种不通情达理的独裁者,你虽功过皆有,但不可相抵,功是功过是过,你的功孤会另外下旨,今日,就先把你该受的罚受了罢!”
银睿一挥袖袍,顿时身旁多了四道黑影。
“魑魅魍魉!”
“属下在!”
“楚江王延误军情、私吞战资、违抗圣意、以下犯上,共四条大罪,念其忠心不改,战功累累的份上,带他去魔柱受九九八十一道魔雷鞭,贬为副城主,罚其守城门十年!”
“是!”
楚江王逃过一命,立即感恩戴德的说:“谢少主不杀之恩!”说完,魑魅魍魉便上前将他带走,去魔柱受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