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雨初歇被褥间潮湿的暧昧犹存。
温泉被修葺一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萧驰野披衣喂了马和海东青卯时三刻的枫山只能听见屋檐的滴水声。他敞着衣裳吹了会儿山风早春的寒冷把持续了一夜的亢奋逐渐平复。他酒醒了,情潮却变得更加黏稠,随之而生的是一种纵欲后的放松和温柔。
这就是耽于欲望的快乐。
萧驰野把浪淘雪襟背上的马鞍撤掉,冲猛打了个手势。猛当即展翅而飞扑出屋檐纵向山林。
萧驰野转身入内,屋内潮热不减,沈泽川伏在枕上搭着被,看不出睡没睡着。那半露出来的右耳还戴着耳坠萧驰野垂手给他摘了顺便揉了揉他被耳扣夹红的耳廓。
沈泽川发出声音还没睡熟。他趴了须臾,微睁眼看着萧驰野哑声说:“……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