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你了吗?”白千久说话的时候已经又捏了一个雪团,又头也不回的朝后扔去,那雪团仿佛长了眼睛,直奔那进院的面容微冷的男子。
守左额头跳了跳,抬手接住飞来的雪团,一个用力,就把它捏的粉碎。
拍拍手,把冰水甩掉,守左继续走近独自捏雪团玩的某人,站在她身边半天,只问道:“好玩吗?”
白千久诚实的摇摇头,自己玩怎么可能好玩,这种雪团还是要打着人才好玩。可是看着眼前这张白净的脸颊,白千久讪笑几下,还是不打了,如果打花了,就不好了。
玩雪还是要不得的,白千久不过玩了片刻,就感觉手指冰凉的仿佛要掉了一半,搞得身上都冷了许多,她把手上残留的冰水在身上抹了一把,然后才把衣裳裹紧,一把揪住正要悄悄溜走的丹老,又问道:“着急什么,咱们还没说完话呢,刚才说到哪儿了?哦,是到你瞒着我什么了?来,接着聊。”
被揪住袖子的丹老努力给守左递眼色,希望他能拯救自己,守左也不负他的期望开了口。
“你瞒了她什么?”
丹老一个心悸,这是什么猪队友?
白千久特别好心的让丹老到廊下继续想之前的问题,而自己则问守左:“你一大早去哪儿?”
守左看着外面的雪花,忽然对白千久灿烂一笑,挑着眉,反问道“你真要知道?”
这笑容,立马上白千久想到了不好的方面,她聪明的摇了摇头,拒绝听。
丹老一看守左那表情,就知道他昨晚去了哪里,于是看热闹的对白千久道:“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但我知道他从哪里回来的。”
这话说的,信息量非常大,于是白千久也不由的被勾起了好奇心,于是问道:“从哪里儿?”
守左脸色一变,急忙跑过去捂住丹老的嘴巴,不让他说,“没什么,没什么,能从哪儿回来,不就是街上吗?”
看着白千久还有些疑惑的眼神,他又低下头,对丹老一字一字问道:“是吗?丹老?”
丹老眼珠子转了转,在两人身上溜了一圈,停在守左含着威胁面容上,聪明的点了点头,守左这才把他放开。
丹老立即弯腰咳了几声,嘴里骂道:“混小子,要捂死我吗?你这臭小子,真是越来越皮痒了?是不是想尝一尝痒痒粉的厉害了?”
说归说,他还是没有行动,守左和守右都是自小都在他眼皮底下长大的,所以没有儿子的丹老,就直接把他们当自己儿子照顾了。
两人之中,守左小时候更皮,所以更能来找他拿药,因此两人的关系更亲切,私底下更是随意。
守左更是经常叫丹老“老头子”,而丹老一直都叫守左为“混小子。”
守左靠着身后的柱子,眼里的含着笑,只道:“这话,你已经说了不下百遍了,下次换个别的吧,听起来更新颖的。”
“哼,不理你们了,真是浪费我的时间,我要去剪窗纸和配药了。”丹老提起自己刚才不小心掉落的红纸卷,吹着胡子,气冲冲的走了。
白千久和守左对视一眼,都笑了。
其实和丹老相处久了,就知道丹老人还是很好的,所以白千久并不觉的他会瞒着自己什么重要的事情,之所以这么揪着他不放,纯粹是为了看他无可奈何的模样,那样会让她心内升起一股浓浓的暖意,会让她有一种回到顽山的感觉,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