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独自在浴室发呆到了天亮,身体的虚弱,生命的流逝,恩怨不断纠葛,将她渐渐淹没。多年前被掩盖的事情逐渐崭露头角,真相大白的时候,也许就是这段感情覆水难收的时候。
清早微弱的光线透过窗缝,渗进房内,茯苓将玉落从浴室拉到正房用早餐,絮絮叨叨的埋怨清轩已经十几日未回来了。云舒正好从仙华居买了各种甜口的点心,小心翼翼的将点心放到玉落面前,玉落也没看他,拿起点心就用了。
“清轩已经多日没有回来了?”玉落看他站在桌前欲言又止的样子,淡淡的说:“那就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我只是怕你难过,近日来北荒谣言四起,大历的传国玉玺现世,我让他去了北荒,探查下。”云舒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玉落身边,继续说“三十年前,大历有过一次倾国之危,先皇不满恭仁皇帝的暴政,与当时还只是指挥左右史的张维,宋楠,还有我父亲夺了皇权,因政变发生时宫内情况十分混乱,当时的宠妃带着传国玉玺私逃,所以自先皇至今都不是玉玺传位。”
“是不是那个皇妃逃到了北荒,所以才会出兵攻打北荒?”玉落将手中剩下的半块点心塞进了口中。
“是啊,那个皇妃本名字荔菲雅,是北荒国主的妹妹,泗海城破之时她在城墙上而亡。当时领军的是张维,他们屠了半个城,杀了三天三夜的人仍旧没有找到玉玺。当年华灯璀璨,八街九陌的泗海瞬间尸横遍野惨不忍睹,他们的行径真是令人切齿。不过有件极为奇怪的事情,战后清点北荒皇宫的时候发现,皇宫空空如野,那些珍宝不翼而飞,所以一直有人传闻北荒有笔财富被藏了起来,而玉玺也在哪里!”
“那个玉玺很重要吗?”
“没有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不过现在只要不被张维找到就不会影响大局,不过这个消息传来的有些莫名其妙,总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才让清轩过去看看这几日就会回来了。”言语间云舒看着茯苓轻笑,茯苓一下子就红了脸,羞涩的站在玉落身边。
云舒见她虽然气不顺,但是并没有不搭理自己,以为她已经不再生气了,将椅子又往她身边挪了挪,小声的说:“我今日有事还要出去,你别准备晚膳了,晚上我尽量早回来!”
见她没答话,云舒满脸惊疑的执着房梁“咦”了一声,玉落随着他指向,抬头看向房梁,云舒趁这一瞬间,轻吻在她的唇上,不待玉落反应径直从房内冲了出去,落在院中深情的望了她一眼才出门而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玉落的心被揪得生疼,好像落在了一个怪圈中,在原地不停的打转,找不到出口,明知再纠缠下去自己绝非善终缺没有决然离开的勇气,叹了口气说:“你也听见了,且放心吧,帮我准备一套下人的装扮,我要出去一趟!”
玉落换上茯苓准备的男装,又简单的收拾了下,跟着做工的杂役从楚府的后门溜了出去。进入楚府的一个多月,自己像囚徒一般,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每天在云舒的羽翼下过着最简单的生活。玉落走走停停,喝茶听曲,逛首饰胭脂,在东街绕了大半日,停在一处街角的茶寮前,确认将身后跟着的探子,暗卫都甩掉了才只身悄悄溜进了天音阁。
景物依旧,但人已不同,刚过晌午,坊中不是很热闹,但玉落稍作了乔装,骗过了引路的妈妈,玉落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黄金稳稳的交到妈妈,“我想见下庄姑娘,聊聊酿酒的技巧,请妈妈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