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送补给的车子也不是每天都来，而是隔几天来一次。刘芒现在开始详细策划越狱事件，他在心中暗暗记住这些车的行车路线，周围的环境，在心中将预案演习了一遍又一遍。

过了两天，刘芒忽然被通知有人来看他。刘芒心力琢磨了一下，可能是上面有人要来了。

到了会客室中，来的人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丹尼。这里的会客室比起来看守所里可就正规多了。双方坐在玻璃后，各自拿起电话通信，所有的通话都有录音。

丹尼看着刘芒，他的样子倒是没大变样，但是也憔悴了不少，嘴唇周围冒出来一片青黑色，那是胡子的迹象。应该是好多天都没有刮胡子了，所以变成这个样子。

刘芒的胡子非常烈，虽然才不到二十岁，但是胡子长的很快。

丹尼的手放在柜台下面，并没有去拿话筒，刘芒有点诧异，连续问了几句，她才缓缓地拿起了话筒，放在耳边，一句话也不说。刘芒进来还不到一个星期，按照规则，只需要再有半个月多一点的时间他就能出去，光明正大的，不用偷偷摸摸。

“你来做什么？”刘芒问道。

上次跟丹尼吵架完了之后，刘芒心里到现在还有点不痛快。这倒不是说他小气。真相是，一直以来他都太过顺利，没有受过什么挫折。哪怕是出去执行任务，他也总是能保证，到现在为止，他还是队伍里零失误记录的保持者。

另外还有个原因要考虑，刘芒跟丹尼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已经偷尝禁果，缠绵在一起的情景，实在是让刘芒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拒绝他，他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丹尼都会跟他站在一起。

“我要退役了。”

丹尼说的十分平静，可是心中的不舍和难过都通过眼睛流了出来。她来自西北部的边疆，那里的人民并不富裕，当时走的时候，家乡的人们对她充满了期待，甚至有人开始称她为将军。

按照原先的计划，她不准备离开军队，准备变成一个职业军人，在军营中待一辈子。

刘芒脑袋嗡嗡作响，过了好久才稍微能活动：“你要退役？”他的语气中，有着十分强烈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