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菜肴很精致,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厨子,清一色的中式美味,八大菜系融汇成一桌菜,还像模像样的。
嘉一墨举起黑杆的白葡萄酒杯,起了个话头。
“曲小姐,首先要祝贺你,拿了冠军。”
“谢谢,herrs”
酒杯相碰,发出牌手工水晶杯,特有的清脆之声,如同弦音之美妙。
两人小饮一口,举筷大快朵颐。嘉一墨是真的饿,吃饭的速度一点不慢,却称得上十分优雅,显示出他这方面良好的礼仪。倒是曲小柠,觉得跟一个看上去像贵族一样的人,一起吃饭,压力有点大。
“曲小姐,你家乡在哪里?”嘉一墨随意地问道。
“我从小生活在杭州。”
“试试这道桂花山药,地道的杭州口味,”嘉一墨用公筷夹起山药,放在她碗里,调侃道,“在法国,能吃到这么正宗的中国菜,出了这道门,你再难找到别的地方。你要把你选酒时,那股不知道客气的劲头拿出来,这么多菜,可不能浪费。”
曲小柠满头黑线,心想:原来他还是在意,我开了那么贵的酒。这个男人,越相处,怎么越感觉有点毒舌呢?
嘉一墨见她不擅开玩笑,只埋头吃山药,又换成正经的语气,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你在骊舍,这么快就出事了。那几天,我刚好回国出差,等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已经走了,我还到处打听你。世界竟然这么小,你就在我眼皮底下,当起了我的酒窖管家。”
“的确,骊舍那件事情,我想了许多,说到底,还是我咎由自取。那么多人都提醒过我,可是我竟然一句都没听去。来,我借你的酒,敬你一杯,谢谢你当初的提醒。”
她举起杯子,把小半杯酒一饮而尽,嘉一墨也陪了一杯。
“不着急,慢慢喝。经历过后,懂得反思,这次挫折对你来说,就有意义。这才刚刚开始,你还是丫头片子一个,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我只是长得小而已,今年都二十四啦。你顶多三十出头,居然叫我丫头片子!”
曲小柠不服气地说,她的酒量,浅得能一眼到底,刚刚小半杯,已经有点犯昏,这会酒胆上来了,说话行事倒没了刚才的拘泥。
今年二十六的嘉一墨,称呼二十四岁的小姑娘,小丫头片子,确实不合适。曲小柠看上去,是太嫩了一些,跟个学生似的,17、8岁。
“怎么啦?你不相信吗?我可以给你看身份证。”
“不用,我相信,”嘉一墨摆手拒绝,岔开话题,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打算继续留在法国,还是打算回国发展呢?”
“我想拿到执照之后,继续在这里工作,积累些钱和经验,再去巴黎找个侍酒师的工作。”曲小柠也没真想去拿身份证。
“在我这别墅里,当个小小的酒窖管家,对你来说,屈才了。”嘉一墨并不赞同她的规划。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可以给我一些建议吗?”曲小柠也觉得这样发展太慢,但她资源有限,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盲品大赛,你还打算继续吗?”嘉一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