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玮回到楚王府,向郭洗和许闲说了他在宫里和贾南风谈的事。
郭洗听后,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笑着说道:“原来王爷早就有了部署啊,哈哈哈。”
“郭先生,本王要是早就有了部署,还找你们来谈什么?”
“王爷,郭先生的意思是指王爷部署明月夫人怀孕的事,真是可喜可贺啊!”许闲笑着对郭洗使了个眼色。就好像是在说,你不知道咱家王爷听不懂太深奥的话吗?
郭洗恍然大悟的接受了许闲的意思,笑着对冯玮说道;“王爷,如今之计,唯有一个等字。”
“等什么?”
“王爷,郭先生的意思是,等小皇子出世。”
“难不成,你们都同意和贾南风合谋了?”冯玮不敢相信,这两位引以为傲的军师,这么没有节操了。
郭洗起身,朝冯玮鞠了一躬说道:“王爷天命所归,他日必成大业,皇后此举,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只要小皇子一出世,皇后一定会紧锣密鼓的整倒太子,太子之祸便是皇后之祸,皇后之祸,便是王爷之福。只是可惜了小皇子,即使留得性命,也无政治前途可言了。”
冯玮听郭洗这么一说,心里急了,赶紧追问道;“郭先生的意思是,小皇子会有性命之忧?”
“王爷,小皇子名义上是皇后所出,不管是真是假,只要皇后一党伏诛,小皇子岂有容身之地?即使王爷他日荣登九五,也不可能将幸存下来的小皇子立为储君,因为天下的人都不会接受,一个可能是皇后所生的皇子来继承大统的。”
“王爷,郭先生所言,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下臣以为,能为王爷的大业贡献自己价值的皇子,即使他日无缘帝位,相信王爷也一定会格外厚待小皇子的。”
“你们俩,一口一个小皇子,你们就那么确定,一定是男孩吗?而且本王离帝位还远着呢。再说,其实本王心里是不想当皇帝的,你们有什么办法救出明月吗?”冯玮说出了这句话,说明他心里还是想开溜。
许闲郭洗摇摇头,不说话了,很期待的看着冯玮。
“你们俩看本王像个当皇帝的料吗?快别发呆了,二位先生,替本王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救出明月?”
“王爷,郭洗有些私事急需处理,就先行退下了。”
“王爷,下臣有些文书尚未整理,”
“想溜就直说嘛,走吧,都走吧,本王谁也靠不住,本王自己想办法。”
郭洗,许闲出去后,冯玮心里很失落,怎么办?,司马衷对自己很厚道,真的比亲哥哥还要亲,现在他老婆想谋财害命!养了小三还想扶正!
小三?怎么能这么说自己,自己可不是小三,都是贾南风一厢情愿而已。
不能忘恩负义,不能帮贾南风做伤天害理的事,自己只是个时空旅行者,泡泡妞也就算了,这种大阴谋坚决不能参与。
那不如,就做个正义的扞卫者,把贾南风打败,把司马衷救醒。这样一来,自己不就可以继续做个快乐的小藩王了。
冯玮想好了,他要做一回大英雄,他要挽救风雨飘摇的大晋朝。
为了甩开那些跟屁虫,为了躲开那些穷凶极恶的刺客,冯玮需要化妆。有了上一次的化妆成杂役的经验,这一次,冯玮的妆容更加非本人了,他一改俊朗小生的白秀,变成了满脸胡须的威严大叔。
溜出了楚王府,骗过了洛阳的城防守卫,冯玮一路向着西川进发。因为他知道,宫里的太医都靠不住,否则司马衷早就醒了,所以他要去找天下第一解毒高手,西川回春谷的唐七先生。
不知不觉,冯玮来到了永宁城,这是一个小地方,以至于冯玮下榻了当地最好的客栈,都觉得很难适应。
冯玮吃了几口饭菜,实在吃不下,放下筷子吹灭了烛光,便躺在那张很不舒服的硬板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月光透过窗户,轻纱似得浮在了房间的地面上,冯玮看到了月光,想起了现代的文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现代的文明在大晋朝好好的推广,让这些古代人感觉到现代文明的璀璨。不知道陆进研究的蒸汽机怎么样了,一直也没有回荆州,不知道进展到哪一步了。既然想起了荆州,就不能不想起荆州的夫人们,冯玮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了,很是陶醉的样子。
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冯玮觉得有点冷,该关窗户了。正当他抬起头,准备起身的时候,瞟眼看到窗台上,竟然坐着一个人。
说他是一个人,因为冯玮看到了他摆在空墙上的一双腿,说他不像是一个人,因为他的脸,冯玮看不到,或者说,月光将他的脸隐藏在视觉盲区了。
冯玮胆战心惊了好久,具体有多久也不知道。直到冯玮觉得,窗台上坐着的那个人,好像没有要对自己采取行动时,他才开始舒缓了心情。
冯玮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阁下,是人是鬼?”
大风又吹进来了,吹到冯玮单薄的白色里衣上,很凉。冯玮不敢继续多问一个字,因为这个人没有回答,或许他没有听到,或许他听不到,或许他听到了也说不出话。
这个静止到恐怖的石墩般的人物,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他为什么深夜要坐在自己的窗台上,难道是想吓尿自己?
“是鬼!”
终于说话了,不过说出的话比不说话还要阴森,他说自己是鬼,这要是在大白天说出来,肯定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此时此刻,此景此心境,他说是鬼你就会信。
冯玮也信了,他没有说话,他想撒一泡童子尿,可惜原料已经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