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杨波坐下来,他说的不错,但我不是囚徒,一只被装在笼子里的鹦鹉,笼子周围的铁丝就是我的制度,每个条例都是不可逾越的,他不仅用这些条例管别人,还管他自己,如果谁越权……张胜利说:“应该说,谁胆敢拆笼子上的铁条谁就犯法,谁就会受到惩罚,谁就会丧失他当会计的资格。”
“岂肯如此呢!”杨波进一步说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公司有规章制度,会计上有会计法,你是银行人,应该跟我一样的清楚,法和制度是财务人员的底线,谁也不能逾越,因为这是法律。
最清楚的是那个养鹦鹉的人,把食料筐做在外边,而后再通过铁笼之间的那个小门把食料送进去。杨波低着头在想张胜利的意思是利用规章制度以外的,人们看不到的?但是他不说是也不说非。张胜利看到杨波在疑难中摸索,才把刚才的猖狂提问收回来。他在为自己安排行走的路线,着重点是谁去做这个饭。
“谁去做?”杨波问他也在问自己。
张胜利把公司的资金在营业部几十个亿的存款摆出来。杨波才恍然大悟,是用转存款的方法。但是张胜利说他只懂了一半。其实杨波的那一半他也懂,不仅是愿者上钩,更是那种不薄的诱惑,只是无法向借款人许高科技公司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从没干过这种事,但是他不能不听张胜利的话。他是银行家,只有他才能做到万无一失。他说:“该我做的工作我都去做,只是许高公司是我的下级,有些话是不能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只有小弟你担当此任了!”他的话恳切而激动。
早已不是银行人的张胜利,干这种事不会以职务之便行贿或者受贿,而对杨波究其根源也不过是个朋友,而且这朋友是来自双方经营的资金业务,是各位其主的积累,那种情感交融的积累是一而在再而三的,最终二人成了铁哥们儿。他想起他的未婚妻子冯云愿意他辞职的原因,现在正是他大动干戈的时机。他想到陈子蒙,就在这时陈子蒙真的向他走过来了,后边还跟着几位科长。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张胜利一改刚才的回避态度,不在为这些过去的行长和老熟人在这个地方见面而尴尬,同往常一样同他们有说有笑地一一握手,而跑到最前的是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