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披散着头发的裸体女人半躲半藏地侧着身躺在床上。而这位雷鸣倒“文明”,穿着三角裤衩。见此情景,沈秋梅几乎要瘫在地上,她的全身在颤抖,魂已经被吓飞了!可是瞬间又即刻恢复正常,她想到在华北大酒店对付的杨承祖,而雷鸣也仅仅是个粗野的汉子,颤抖是无能的表现。她听说,女人的颤抖有两种:一种是气抖,气过了头就浑身颤抖。另一种则是惊吓。她确实被吓傻了。她从来没见过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躺在男人的床上,她自己曾经赤过身,那是在自己的那间小屋,她顶欣赏她的人体美。她敢说,她是美女中的王后。她爱自己玉一般的双臂,那使男人看见就动情的双乳,那纤细柔软的腰肢、那丰满的臀部和修长的美腿,而这一切又都被白皙的近似一样的皮肤包裹着,像艺术家精心塑造雕刻的一般。而现在她却发现她的姐妹的玉体落在这样的粗野男人面前,任他玩弄,任他蹂躏,任他摧残,这是对女人最大的污辱。如果这个女人甘心情愿,那就是对女人的背叛,是对女人肉体的出卖,是把女人的灵魂和肉体绑在耻辱柱上,任这个野性男人玩弄和分割。沈秋梅感慨万端已到怒不可遏的地步,全身像暴涨的洪水,在狂奔,在怒吼!她跑过去抓住那女人臂膀和胳膊,眼睛像喷出的怒火骂道:“你!你这个臊货,在给我们女人丢脸!你简直是一块廉价的肉!你没有廉恥!你没有灵魂!你是出卖肉体的妓女!”在怒斥中,突然拽住把那女人胳膊把她拉到床下,伸出右手,左右开攻,一连打了她两个嘴巴,转身出门就走了。
挨了打的女人捂着脸,并不感到无地自容,她站起来,厚厚的嘴唇,向鼻尖一噘,随即哼了一声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愿意!”
“听到了吗?她愿意!”雷鸣向前拦住沈秋梅的去路。“你怎么样?难道你就不愿意?你别走,请说清楚到我这儿来干什么?不然就休想出这个门儿!听到了吧!”
看他那张流氓脸儿,沈秋梅笑骂道:“你混蛋!少沾我!躲开你的狗腿!我是人!”她命令似的叫着。站在她眼前的雷鸣根本就不动,沈秋梅伸手刚要推开他的身体,伸出手就被他那黑熊一样的爪子抓住。雷鸣道:“沈秋梅小姐,随意闯进我的房间,得跟我说清楚,不然我不会放你走的。”
“你松开!你是个玩弄女人的恶棍!我要叫警察了!”沈秋梅瞪着眼睛在听在奋力挣脱。
听到警察二字雷鸣哈哈一笑说:“叫警察来,这不关我的事,我现在问的是你来找我干啥?”他的脸上仍然带着厌恶的微笑。沈秋梅说:“你让我恶心透了!快松开!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也没脸跟我这样正值的女人谈什么?”
欲火冲撞的雷鸣,哪里还听得进沈秋梅的责骂。刚才他那猛虎般的一拳,早使她变成一条只会蠕动的毛毛虫。此时的雷鸣猛地一搂抱住她,那厚厚的嘴唇,不管她躲避得如何激烈,吼叫声如何刺耳,都会准确地吻在她的嘴上和脸上。他感到他的狂欲第一次受到抵抗,这种扭动和挣扎,却另有一番滋味儿。雷鸣享受着,一阵扭打之后,沈秋梅的力气已经耗尽,身体像抽断了筋骨,瘫在地上。他把她抱在旁边的沙发上,她哭了,泪水从眼眶中流下来。但是他并没有动她,她仍然保持着那块未受侵犯的处女领地。他给她端来了茶水,放在茶几上请她喝茶,他说我知道你是干什么来的。沈秋梅霍地站起,抄起茶杯向雷鸣的头打去。雷鸣急闪身,茶杯正打在后边那女人身上。那女人跳起来骂道,“你这个野娘儿们!老娘要教训教训你!”说罢上手就去拽她的头发,被雷鸣的大手挡住,随手推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