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顺其自然吧。”纪墨道。
齐少钦看他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齐少钦起身,纪墨眉头一皱:“你要去哪?”
“我口渴,去倒点水喝,你要喝吗?”齐少钦发现纪墨的嘴唇也有些发干。
纪墨没说话。
“喝点吧?”她又想起了车厢里那一滩血迹。
自己喝了一杯,给纪墨又倒了一杯。
齐少钦扶着水杯,递到了纪墨的面前。
“你能喝到吗?要不我去给你找个吸管?”
“可以。”纪墨张开了嘴。
齐少钦慢慢的将水喂进了纪墨的嘴里。
纪墨是真渴了。
一杯水喝的干干净净。
“还喝吗?”齐少钦问。
纪墨摇了摇头:“算了。”
“算什么啊!”齐少钦将水杯放下,揉了揉酸溜溜的手腕。
自己这身体怎么这么菜了?就端着水杯伺候纪墨喝了一杯水的功夫,手腕就酸痛成这样了。
纪墨看着她活动手腕,笑了笑说:“我不渴了,你歇一会吧。”
齐少钦在病床边坐下,她想起了司机说纪墨的身体不能打麻药,也用不了消炎药。
“纪墨,你刚才在手术室,是怎么挺过来的?”那一刀一刀,一针一线的缝合,如果不能用麻醉,那得忍受怎样的痛苦?
她忽然想起他在车厢里从容的对她笑着让她讲笑话时候他的模样。
当时的他,明明伤口在流血,明明就要撑不住了。
却愣是一点都没让她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