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正开车在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微信。
“你爱我吗?”
陈启抿嘴笑,把车停在路边“你说呢?”
“你爱我吗?”
“喝酒了?”
“我问,你爱我吗?”
陈启突然有种预感,他皱了皱眉“你在哪?”
“算了,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陈启赶紧拨通季橙的电话,但一刻都没耽搁的就被对方挂断。
陈启心里咚咚乱撞,这种不好的预感充斥着胸膛,像一盆混沌的墨汁,搅合着,腥臭异常。
他又开始打字“不接电话,我问你在哪?!”
还是没有回复。
再打电话居然是关机。
季橙闷头喝了两杯酒,摇晃着起身“我去洗手间
。”
丛郁有些微醺着伸手给她指了指“去二楼,他家洗手间都不能用,二楼的刚修好。”
季橙朝他笑了下。
长长一段黑暗的走廊,季橙慢慢扶着墙壁,上面潮湿粘腻,脚上的高跟鞋也仿佛扎了千万根荆棘,她踉跄着往前走,尽头有一圈微弱的灯光,仿佛雨夜里的路灯,又像是那晚隔着玻璃看到的星光。
她进了洗手间,手支着洗手台,缓缓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衬衫,脖颈下面开了两个扣子,包臀的半身裙由于坐得久了满是褶皱,她伸手捋了捋,打开龙头捧了一把水。
睫毛膏有些掉色,在水珠的晕染下卧蚕微微发黑,她朝自己冷笑一声,看着手背上的水渍,看着镜子中自己嫣红的唇,狠狠抹了一把。
吃人的季橙。
她不气馁,又抬起左手慢条斯理得蹭着自己的唇,那些吻,那些温度,都得擦掉,都得擦掉!
洗手间的门被大力的推开,季橙猛得回头,水龙头还哗哗流着水,在空荡的空间里回荡着声响。
陈启支着门框看她,眼神透着愤怒,微微喘着粗气。
“你”
他大步走过来,钳制住她的肩膀,愤恨让手的力度不受控制,季橙微微感到痛楚,却咬着牙不吭声。
一场博弈,两人都使了全力,难分胜负。
“季橙”他咬牙切齿“季橙,你他妈的要是老跟我抽风,我可不惯你这毛病!”
季橙眼眶微红,酒精上头,蒸得大脑昏昏沉沉,却有一块硬铅塞在里面,撞着头颅,干裂的痛,她冷笑一声“多大的人了,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是听不明白。”
“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们,绝对不能!”
陈启一把将她抬到洗手台上,手狠狠得拽着她后脑勺的头发,低头狠命得捕捉她的唇。
季橙侧头躲闪,头发拉扯得生疼,她躲避着执拗的吻,躲了空隙就喘息,鼻腔里发出嘤嘤得哭泣声,喉咙里仿佛有支小哨子,陈启却毫不疼惜,探手伸进她紧紧贴着大腿的短裙,手指勾到了丁字裤的细带,一把拉扯了下来。
季橙使劲挣脱一下,但无奈姿势很不借力,陈启分开她的双腿,抵着冰冷的水台,短裙已经蹿到腰际,大腿的肌肤贴着凉凉的大理石台面,她伸手推着陈启的头,陈启却发了疯般扯开她的前襟,扣子崩飞了一颗,打在墙壁上,弹到水池子里,陈启埋首在她的胸前,胸罩被扯开,他像头困兽闻到肉腥味一般撕咬。
季橙还是忍着泪水,膝盖撞着他结实的小腹往外推拒,陈启一手突破屏障摸到那片湿漉漉的沼泽,探进去,再探进去一些,勾着她的魂魄,逼她就范,粗糙的指肚下面湿凉一片,摩挲着内壁,阵阵温柔,另一只手却毫不怠慢得揉搓着她的乳/房。
“陈启,陈启!”
季橙在警告,陈启抬起头,嘴边蹭上季橙的口红,亦是嫣红一片,他满眼疼惜,满眼抱歉“季橙,别走
。”
季橙拼命地摇头。
“你问我爱不爱你,爱!怎么能不爱!你满意吗?你能不走吗?”
季橙低着头,慢慢越低越深,终于也是嘤嘤得小声哭泣起来。
陈启捧起她的脸“听着,回去睡个好觉,明天酒醒了就好过了,我就当你什么都没说。”
不是醉了,不是醉了!她清醒得很,她智商不容自己犯错,但她内心叫嚣,啃食着那一点点良知,啃食着那一点点判断力,季橙狠命得抵着他的胸口摇头,手指甲抠着他的手背。
最终还是停歇了下来,她大腿由于刚才太过用力有些微微得痉挛,陈启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看着镜子中狼狈的两个人,嘴唇颤抖。
“走不掉了季橙,走不掉了,跑远了我也会追过来,你可以跑,尽情的跑,我跟着就好,你千万别想甩下我。”
有人在外面敲门,季橙赶紧抹了一把眼泪,那个人在门外问“季橙,你在里面吗?”
季橙看了陈启一眼,把他推到隔间里,转身整理衣服,拿出包中的卸妆棉一点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