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章 冤家鸳鸯痴痴心(1 / 2)仙路奇缘之凤凰仙记首页

坐在屋顶,仰望天空,“师傅说的天机,是什么?”凝静提着一壶美酒,坐在我身旁,我笑了笑,道:“既是天机,许是说出时候未到。”拿着美酒,感慨万千,接着道:“我曾喜这美酒,向师傅讨着喝,如今却是不知美酒味。”凝静接过酒壶,仰头饮下,道:“为何不知美酒滋味?”失去心,味觉在退化,这话,说不出口,道:“没事。”我们说着这般,厨娘从厨房走出。

本在扫落叶的仆人赶紧附身于长扇中,厨娘在树下盘膝坐着,两手捏指。时过片刻,厨娘睁开双目,顺手拿起一边靠树的长扇,深叹一口气,道:“冤家,何苦执着成仙,留在尘世一辈子吃我做的美食不好吗?我在机缘巧合下得了修为,也未想过要修仙,只想这么一直活下去。”说着摇头,接着道:“冤家,你说要我一辈子做厨娘,只为你下厨,偏不如你愿。”我恍然大悟,原是这般,难怪当我说到她是厨娘时,她的表情是那样的不同与凄凉。

“冤家,你在仙界还可好,会不会还像从前般喜扫落叶?”良久,她起身扫着落叶,一叶叶,一片片,消失在长扇中。一袭花衣飘飘而来,长发披肩,步步摇曳,垫着脚尖走来。

这一坐,便是一日。

夜间,厨娘再叹一声,往厨房走去。仆人从长扇中走出,抬头看着厨娘消失的方向,继而低头扫着落叶。从不曾见那仆人抬头,正眼瞧他人,却偏偏只瞧厨娘。我又是一悟,心中另有猜测。我飞下屋檐,落在他面前,他却又化身入长扇中。凝静跟着跳下,道:“锦芯,你在想什么?”我将长扇靠置树身,道:“碧水该渴了。”走去房间,果不然狸猫伸头看着壶内清水,我摸了摸它的头,道:“今日一日忘记给你喂水。”一杯清水倾入杯中,狸猫连忙低下头喝着杯中水。

这几日,以感染风寒为证,再拖得几日时日。凝静在忙着修炼,师傅在大药阁中炼制仙草。记忆也在退化,渐渐忘记许多平常之事。狸猫跟着我,常常渴的喵喵叫。我拿文房四宝在纸上一挥,记下每日要做之事。为这事,我特意跟随师父学得几个字。巳时:给狸猫喂水喝,自己也喝水午时:去晶阁找凝静修炼仙术申时:去识字酉时:给狸猫喂水喝,自己也喝水亥时:睡觉。贴的桌上,房梁上、房柱上、床上、梳妆台等,处处都是。坐在桌前,看着蜡烛上跳动的火苗,脑中一片空白。

又是一个天明,窗外白雾散开,日出余晖撒在地面。我抬头一看,此时该是在梦中,便往床上躺去。

再醒来,已日上三竿,狸猫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了舔,将我舔醒。一看时辰,再一看纸条,糟了,未给狸猫喂水,再过会儿,凝静也该来找我修炼。匆匆喝水跑去门外,凝静正往我房间走来,她挽上我手腕,道:“这几日可好些?”我回头看了眸走来的狸猫,道:“该出山了,去找师傅罢。”走在庭院小径上,两旁朵朵碎花开的鲜艳,厨娘一朵一朵将花朵折下,再拿起长扇将地面落花扫了扫,自言自语道:“冤家,这花可是你最爱,我却偏要将它糟蹋,你若不服,来找我算账。”叹息一声,又道:“仙界可有我,可有可口饭菜,可有这花朵,这落叶?”厨娘一一诉说,凝静道:“锦芯,厨娘说的可是什么?”站在远处,我停下脚步,以免扰了厨娘。

“说的是一段鸳鸯戏。”我看着厨娘的一举一动,无不是一个淑女所为,只是模样有些不似淑女,她清楚的传达给我不一样的模样,只是,模糊不清。凝静拉着我手指,静静观看自言自语的厨娘,道:“何为鸳鸯戏?”凝静不知这其中瓜葛,又怎知我说的鸳鸯,便道:“在我识字那期间,无意在书中见到一种鸟,至始至终,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故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说法,那鸟,便是鸳鸯戏中的鸳鸯。”凝静方知何为鸳鸯,却又道:“何为戏?”我笑道:“一个人的戏,一场独角戏。”说着提起脚步继续前行。惊了厨娘,她停顿下折花,再折一二朵,淡淡道:“两位小姐可喜欢折花?”凝静一手握住花朵,将鼻尖凑上前,道:“好香的花,你折的当真是花?”厨娘微笑着摇头,再折下一朵,道:“折的不是花又是什么?”

我拿起凝静手中花朵,道:“可真是鸳鸯。”厨娘一怔,看着手中折花,若有所思道:“鸳鸯,我的名字是鸳鸯,巧得修为,忘记姓名。”世上所有巧合之事加起来也没有这事巧合的巧,她知晓了她的名字,我也便拉着凝静往大药阁走去,凝静道:“你怎知她的名字叫鸳鸯?”我掩面嫣嫣一笑,道:“说来,这也是巧合,我原本说的鸳鸯,指的是那鸳鸯戏,却一语点醒她的记忆,得知了她的名字。”话说罢,“两位小姐。”我们回过头去看,厨娘追来,她道:“两位小姐,你们知我名为鸳鸯,可知撇下我独自成仙的他。”说着语气渐渐下落,最后一句话,我想了会儿,方合出她的话,她道:“他叫什么名字?”她一心只道他是冤家,也一直唤他冤家,却不知这冤家是谁名谁?

凝静只善诚实,我却练得一口谎言,她道:“不知。”厨娘的笑容随这二字渐渐消失,我道:“你想找他?”厨娘抬眸,眸中发散出明亮光辉,但只是沉默。我大笑着拉着凝静走去,一面道:“该出现时自会出现,既为鸳鸯,必有重逢之日,破镜重圆。”厨娘未再追来,站在原地,看着满地散落的碎花,凝静笑道:“锦芯,你何时跟师傅学了套天机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如此罢,道:“该说时,你自会说出,急不在这一时。”

前脚刚跨入门内,便听房中传来师傅的叹息声,地面流了一地红色液体。我知,这必定不是鲜血,没有丝毫血腥味。我们三步并作两步走去,他未发觉我们何时进的门,警惕性一向高的师傅,不知为何事减低了警惕性,我道:“师傅,地面流的是什么?”他偏过头来,一手握着变为枯黄颜色仙草,道:“仙草的液体。”无奈的看着仙草摇头,接着道:“仙草的颜色若转为蓝色,那便制作成功,它可是至宝,相抵一颗天资聪慧的心。”一听心,我便来了兴趣,我正是失去心,若能将这仙草变为己有,我何愁没有心,只怕是师傅并不打算将这仙草给我。

“如何使仙草转为蓝色?”不管如何,我也要试试,师傅道:“我不是仙草的有缘人,始终不可开启它,将它化作心。”看了看我们,接着道:“你们二人修为不高,其中一人若能换上这心,修为必定大大提升,也不至于招他人嘲笑。”师傅原是这般的心态,我方懂我与凝静在师傅印象中是同样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