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指算了算,道:“还早。”狸猫优雅的走来,眼睛一眯,附和着师傅叫唤一声,凝静笑道:“马屁精。”狸猫会过头去鼓着眼睛怒视凝静,我看了会儿凝静那得意模样,笑道:“哈哈,凝静,你莫要欺负碧水如今不能言,待它功德圆满,化作人形恢复了记忆,指不定还怎么收拾你呢,哈哈”狸猫听闻我说出它心里话,它提着优雅的猫步走来我身边,看着凝静大声叫唤一声,凝静不服气的道:“收拾我?那我先收拾它一顿。”停下捶背的手,挽起袖子,装模作样的一步步朝狸猫走来。它将尾巴直立如树,毛发拱起,一抓在地面抓着,毒势凝静,蓄势待发,凝静接着道:“小碧水,好个乖乖,今日我不收拾你一顿,你就不知花儿的红艳怎么来的,绿叶又是怎么长出的。”狸猫便大声对凝静叫唤一声。
紧张时刻,元良突然大笑,我们便将视线转移至元良,我不解道:“元良,你笑什么?”他看着凝静与狸猫,越发的笑大声,凝静将手指指向他,咬牙切齿道:“你,笑什么?”他继续大笑,接着道:“哈哈,凝静竟会与畜生计较,狗咬人是正常,人总不可能再咬回来,凝静”
“闭嘴。”
元良话未说罢,被凝静一声叱喝止住。听了元良那话,我们也明了他在笑甚。就这般,这场好看的激战转化了对象。凝静怒瞪双目,接着道:“元良,你个偷鱼贼,嚣张甚,说来,我这与同门师兄妹计较的主,无伤大雅,你那偷鱼贼的名号,可真是响当当呢,若挂出去,不知要为多少仙人耻笑。”
但见他脸色由白转青再转黑,一绕三变,元良一时没了接下去的话,师傅站起身,黑色瞳孔看着他们,微笑道:“好了,莫打闹了,是时间该打坐了。”
我们几人,便在庭院中一颗菩提树下安坐,师傅为首,我们各自安坐师傅对面。凝静与元良互瞪一眸,暗自较劲却也安分的坐在各自座位上。盘膝而坐,双手放置双膝之上而捏指,闭上双眸,师傅讲解道:“何为道,你们谁能答出?”这问题一出,一片死寂沉沉,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瞥了某凝静与元良,他们两人正在暗中较劲。
我伸手扯了扯凝静袖子,元良收回双眸,道:“我知晓。”师傅睁开双目,道:“嗯,你莫要出声,让凝静与锦芯来答。”狸猫伸长了脖颈,喵喵叫唤会儿,双眸认真的看向师傅,在诉说着何为道。只是,可惜我们听不懂狸猫在说甚。师傅却点点头,道:“嗯,碧水知晓了。”眼睛瞥向我与凝静,师傅接着道:“你们二人对道的理解呢?”我们思虑了许久,元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凝静,她回瞪一眸,师傅对元良说道:“元良,你在作甚?”
他一惊,回过神来,装作一本正经的闭上双眸打坐,道:“仙师,我走了会儿神。”师傅方点头,道:“你继续打坐去罢。”双眸转而又看向我们,我一再思虑,道:“分正道与邪道,我们修的是正道,修成正果,便是入道邪道是指急于得正果,不惜乱杀无辜者。”师傅微微点头,道:“嗯,锦芯答出了其中一点,凝静可有悟出什么?”她一再思虑,也答不出个所以然。师傅脸色一变,道:“你既答不出,又不认真听教,在想何事?”
凝静低着头不语,师傅哼的一声拂袖而去。凝静便站在原地,她埋怨的看向元良,他安稳的打着坐,悠哉乐哉,我道:“凝静,莫生气了,我去看下师傅。”
我本想替凝静说上几句好言,师傅却闭门不见,我便也只能作罢。
第二日,我们还像昨日那般打坐,只是凝静与元良之间,不再说话。
今日,师傅讲解到帝君所经历的一千七百五十劫难,我听得津津有味,便响起了打呼声,我们睁开双目看去,元良坐着打着瞌睡。
师傅起身走去他面前,佛尘在他面前一挥,他便醒了过来,师傅问道:“我方才讲解了些什么?”他犹豫会儿,道:“在讲帝君所经历的劫难。”师傅继续问,道:“是多少劫难?”他又是犹豫了会儿,道:“是一千四百七十劫难。”凝静得意的看着他,师傅道:“是一千七百五十劫难,你去禅房面壁忏悔七日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