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反战联盟的成员?”维国建出于谨慎质问面前瘦削的男人。
“首长,我们是。都和门卫讲了,但这位兄弟说什么都不让我们进,还要要找上级确认,你们留个心眼不差,但是我们事情紧急,这一车伤员可都等着救治,最忌讳的就是耽误时间了。”那男人揩了把额头上的汗珠,焦急地来回踱步。
维国建明白,该事必须当机立断。他也是不久前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对浴血奋战的负伤战士很是看重,伤病不能怠慢,要是多耽搁几分钟那可能就是截肢的结果。他部队里的一个排长就是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而失去了一只胳膊,再也上不了战场。
他走上前去,看了看卡车里躺着的伤员们,这些伤员大都无力地躺着,像是因过度劳累而无法坐直。那些伤口不尽相同,似乎是某种溃烂。
“首长……”边上的人死死乞求,“没时间了呀!”
维国建一挥手,“先让他们进去,救人要紧,通行资格我待会儿和院长他们谈,快!”
听到吩咐,警卫只好上前移开了路障。
“谢谢,首长,谢谢!”几个人恭维着,后退到车门,打开车门,准备启动。
就在这时,和车上的日本成员攀谈后的千野仁藏走过来。
“怎么样?他们怎么说?”维国建问道。
“没什么,只是说自己是国际反战联盟的,还给我看来他们的证件。可是……”
“可是什么?”
“我也是该组织的成员之一,却从没见过他们,对他们的名字更是闻所未闻。来中国的日本成员我大都认识,对他们我则没什么印象。”
“现在人员流动很大,有几个不认识的也正常,像我的队伍从成立到现在人员都换了三四拨了,有些人认识,有些人也陌生。”
“嗯,我看还是谨慎些好,让我看看那些伤员。”
说着,千野仁藏就要去查看伤员们。
“医生,救人要紧,他们快坚持不下去了!”瘦削的男人制止了已经走到车后位置的千野仁藏,另外两个日本人也大声劝说道。
维国建听不懂日语,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只知道千野大夫态度反转,随即让他们马上通过。
“马上拉去手术室!”
他说。
事后院长也急匆匆赶到,他问千野仁藏关于重伤员的事儿,千野仁藏回答得很含糊,似乎在隐瞒什么。
“我得回去工作了,”千野仁藏说:“看来今天要忙到半夜了……”
那些重伤员主要由千野大夫经手治疗,一开始平安无事,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可是后来到了第二天半夜变故发生了。
原本治疗成功的那些伤员们突然在半夜都发了高烧,全身上下奇痒难忍,伤口处也膨胀开来,红肿得可怕。
护士们都慌了,医生也没见过这种情况,纷纷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