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赶到梅山街,站在一座高楼之上打量着人群。商铺热闹,人流众多,载着高官贵人的马车来来往往,见不到一点打斗过的痕迹。林辉看到宽大匾额的归尘客栈四个字,飞身落了下去。
林辉手里紧握着刀,身上穿着一身从空印山带回的朴素麻衣。店小二拦住脚步急促的林辉,道:“客官您走错地了吧!”
林辉没时间去和小二多说,不管他直接往里面走。
“客官,您要是硬闯,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店小二站到林辉前面把他拦住恐吓道。
“滚开,我管你什么地方。”林辉终于说了话。
林辉一把将小二推开,闯了进入。小二吆喝着打人了,从客栈里面出来几个彪形大汉,拦在店门口。
中间一个脸上刺青的大汉说道:“客官您要是来玩,归尘客栈欢迎,您要是找事,怕是找错了地方。”
大汉手牵了牵林辉胸口衣服,林辉直接抓住他的手,捏到骨头声响,大汉嘴中痛喊差点就给他跪了下来,林辉咬着牙客气道:“我兄弟在你们这出了事,我今天就是来找事的。”
其余大汉一看形式不对,冲了上去。一汉子拳头直击林辉太阳穴,林辉松开刺青男的手,一脚把他踢飞,他又挡住这拳,握住他的拳头一旋,骨裂声吓人。其余汉子有些胆怵,不敢向前,林辉顶着他们走进了店里,汉子们一直后退,又不敢真的不管就让他进来,只好做样子挡住他。
老板娘闻着风声下了楼梯,朝林辉走来,妖艳声问道:“客官怎的生这么大气啊!看我店里这群奴才长了瞎眼,怎么能栏客人呢!”
钱也好摆着腰肢走来,朝着汉子们摆手帕,汉子们低着头哈腰从两旁撤下去,跟随钱也好左右的婢女给了个把汉子一脚。
钱也好挽起林辉的手臂,细声说道:“客官找人还是有事咱们都楼上请,慢慢细聊可好?”
“不了,还是就在这里说,也不打搅老板娘生意。”
钱也好提着手帕哈哈笑,指着那些盯在这里看的客人说道:“你看你要是接着站在这里这才是耽误了我生意啊。”
林辉心想暂时也寻不到林崇半点踪迹,兴许这老板娘还知道点什么。
落下雅座,钱也好翘着兰花指给林辉倒了茶水,琵琶女慢慢踱步过来正要演奏。林辉对老板娘使个眼色说道:“老板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林辉今日过来确实多有得罪,不过我事情紧急,真不是来喝茶听曲的。”
钱也好手轻搭在琵琶女手背上,让她退了下去。钱老板问道:“那公子为何事而来啊?”
“我听人说我家兄弟在您这里就要被人给害了,事发突然,匆匆过来,打搅了老板娘。”
“只是这梅山街每天都有些恩仇私斗的,我这店里倒是没人敢,可外面我就不知道你说的兄弟是哪一个了。”
“老板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多有得罪之处您多包涵,我兄弟背一把青铜柄长剑,这在梅州可不多见,还望您再想想。”林辉举起茶水喝下去,以表诚意。
“背剑的侠客我这店里一天也不知道多少,不知道少侠你那兄弟叫什么?”钱也好对付各路人的门道和搪塞的功夫还是厉害。
林辉盼着一双大眼还真就报出了姓名:“我那兄弟叫林崇,中等的个头,见生人有些腼腆。”
钱也好忽然对着左右婢女小声问了两句,又是一阵哈哈笑。她又给林辉满了茶水:“看来,我还真救对了人!你这兄弟真叫林崇?”
林辉站起身抱拳谢道:“千真万确,我在这里谢过老板娘。”
钱也好转过身去,摆着手示意不用谢,说道:“本就位大贵客要我有机会好好招待那个叫林崇的,只是梅州这么大,我又怎么个招待法啊?这正好就赶了悄了,你也不用谢我了。来吧,跟我去看看你兄弟。”
林辉跟在钱老板身后来到一间较偏的屋子,婢女打开门,钱也好指着那个躺在床上裹一身渗着血白布的认说::“那个就是你兄弟,你说他怎么就那么不长眼,偏偏就要去寻个死。”
林辉跑到床榻前,蹲下去看着满身是伤又昏迷不醒的林崇,他心里百般滋味。
这时钱老板婢女走过来翘着嘴说道:“公子,您可不知道,若不是我们老板娘出手,让店里那个人出手,你这兄弟就被人一剑给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