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风带走青萝时,她还在呵呵笑着,眼圈红红,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他们走后,我依然和素浅喝个不停,直到两壶女儿红见底,一起醉倒在地板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素浅端了姜汤过来时,眼圈依旧红肿着,她吸吸鼻子,声音嘶哑,“夫人。”开口便想哭,我看着她,有些迷糊,叙事宿酒的缘故,头有些疼痛。
她见我看着她不开口,一下便哭了,“素浅有错,昨个儿不该和夫人喝那么多酒,害的夫人睡了一夜的地板,夫人身子刚刚好些,这要是再受了寒,可怎么和将军交代!”
我看着她那般怜人的模样,扑哧笑了出来,伸手刮刮她的鼻头,说道,“本夫人身体好着,你要再这般哭闹,真给你哭出个好歹,看你怎么办!”
素浅赶忙放下手中的姜汤:“夫人,不许你说胡话!”她擦擦眼泪,把姜汤递给我,“夫人,你先喝些姜汤,驱驱寒,好生睡一觉,稍后我再来唤你起床。”
我喝了素浅的姜汤,那日依然发起高烧来,一连烧了三天三夜,醒来时素浅就趴在我床边哭。边哭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搞的我甚是郁闷不已。
因为受寒,我被素浅强行留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直到元宵的到来,我才被特许下床。
那日,天还不曾黑透,街上便传来了炮竹声,各家各户大门口都挂起了红灯笼,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下,朦胧的有些飘忽。
远远望去,美的有些不可思议。
除夕那场雪,早在我昏迷期间便停了,如今却依旧这般干净,满院子的雪,除了被清扫出来的小道,都没有被破坏。
这日天气有些回暖,枯树枝上散落的雪花也融化的差不多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植物混合泥土的味道。天气还是有点凉,素浅拿了风衣为我披上。
“素浅,你去屋里,将军特意让人从南方拿回来的火龙果给我尝尝。”我突然心血来潮般想起还有这档子事儿,转身对素浅说。
素浅点点头,“哎,好的,夫人!”
“你这般费尽心机进了闫府,究竟为了什么?!”忽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并没有回头,这道声音的主人,刚在前不久便被我陷害过。
而我,却并未觉得愧对她,若不是她,纤荷也不会长久的离开我。
我不答,依然看着眼前的风景出神。
她倒有些着急,快步走到我面前。
她这日穿了一件小洋装,蕾丝边的裙子,使她看上去像个瓷娃娃。
蒋晓慧长得十分精致,她的好看,带着孩子的稚气,看着她气鼓鼓的脸,恍惚间,就想起来曾经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也是这般稚嫩,藏在纤荷的护翼下生存。
她怒瞪着我,忽然她便笑靥如花,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抚摸着手腕上翠玉镯子。
镯子看上去晶莹剔透,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