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巧了,我就喜欢抢你的东西。”
伊朵朵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被逼到角落的伊朵朵暴怒起来,心底的害怕也一点点地消失,她挥起手掌便狠狠地打了离思一巴掌。
她的战斗力突然暴增,她失了心神,放出了心中的魔鬼,双手紧紧地掐住离思的脸,眼睛通红地盯着离思,恨不得将她盯出个窟窿,咬牙切齿地说“离思,你配吗!你凭什么与我争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与我争你拿什么跟我争”
伊朵朵疯了,疯狂地捶打着离思。
离思的眼睛无声地笑了。
伊朵朵手中的动作一僵,惊声问出声“你笑什么”
离思的眼神飘向出现在卫生间的男人。
伊朵朵震惊地回头,发现乔凌宴僵立在那儿,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头来。
伊朵朵全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颓废地瘫坐在地,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竟然像个孩子般埋头痛哭起来。
乔凌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脚步沉重地来到伊朵朵身边。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宠溺无奈,像在哄着一个要糖吃无果撒泼打滚的小孩,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迈出脚步离开卫生间。
从头到尾都不曾看离思一眼,他临走出门时,半侧过头冷冷地用眼神无声地警告离思。
离思的脸藏在头发下,谁也瞧不清她的表情,她的头发乱蓬蓬的,堪比凌乱不堪的鸡窝。
她的脸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淤青,脸颊边还残留着伊朵朵的指甲痕迹,鲜血像一条蜿蜒的小溪一条一条地从受伤的手背上滴落在她的脚边。
离思紧紧地蜷缩着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想要给自己一丝温暖,可是身体却从头到脚冷到底,冷得她的心一颤一颤的,她心中仅有的那一丝火花也熄灭了。
尽管是餐厅的卫生间,也装饰得越发豪华,可越是豪华的东西,越是空洞。
也许是老天怜悯她,不愿让她这副狼狈不堪丑陋的面目展示在众人面前,不愿让别人对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此时偌大的卫生间内竟然只有她一个人。
脚步声响起,她收拾东西起身离开,不愿令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模样。
她拐着受伤的左腿,瘸着走出门,目光正好与依靠在门框上抽烟的乔鸥鸣撞上。
离思的眼中一颤。
乔鸥鸣吐出浓浓的烟雾,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也许是离思看不清。
离思侧过身子,从乔鸥鸣的身边路过,一拐一拐地朝着餐厅外离去。
乔鸥鸣结了账,开着那辆招摇撞市的车离开。
寒冷的冬天,大雪纷飞,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很快便化成了雪水,大朵大朵的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令她觉得眼神酸涩,模糊了视线。
这时已是深夜,又加上大雪纷纷,天气寒冷,出租车也早已收工,路上冷清清的,就只有离思一个人走在悠长的道路上,路边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她裹着大呢子衣,冷得瑟瑟发抖,双肩紧紧抱着双肩,裹成了糯米团子。
她我只能紧紧抱着自己,不停地告诉自己“别怕,别怕,你还有你自己。”
离思一步一步走回出租的地方,发被一俩车辆的闪光灯照亮得睁不开眼。
顾岸远远地在车内瞧见了她,他已经数不清这是抽的第几盒烟才等到她,黄天不负有心人,终究是等到了。
他打开车门来到她的身边,因为夜色的原因,起先他并没有注意到离思的脚步有些踉跄,可是走近了之后,他才发现她的脸上布满的伤痕,模样狼狈又滑稽,偏偏她的眼睛冷得令人无法靠近。
她微微皱着眉,透着车灯看清挡在她身前的人。
顾岸脱下自己的围脖,将围脖缠绕在她光洁的脖颈上,又脱下外套罩在离思的外面。
离思的目光越发疑惑,眼前的这个男人看着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她蠕动着嘴唇,张了张嘴“我们见过”
顾岸的神情一僵,这些日子他对她心心念念,寝食难安,每一分每一秒,脑海中回荡着的都是她的影子,他以为她会记得,没想到记得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笑了笑,用笑容掩饰眼底的失落,他掏出一张名片“我倒忘了向你正式介绍,我是顾岸,这是我的名片。”
顾岸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离思。
她凝眉思索着说“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了,只是觉得你很眼熟。”
顾岸说“你忘了,我遇见你的时候,你被一块蛋糕哽得喘不过气”
离思明了,原来是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