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栀被离北洛护在怀里,直到众人散去都没有放开。
似是也懒得去挣扎,苏清栀乖乖的任由他抱着。
皇帝看了两人一眼,便道:“清儿,来,让朕看看可有伤到。”
苏清栀顺势推开了离北洛,捋了捋自己额前的发丝,转身对着皇上微微颔首:“无大碍,多谢陛下关心。”
皇帝倒是大笑道:“倒是有些不习惯你这般知书达理的模样。”
苏清栀叹了口气,才是说:“又像以前那般的话,你岂不是又要头疼好些天了?”
皇帝沉默了一会,看着与以前判若两人的苏清栀,只觉得唏嘘不已。
而众人看着皇帝的反应,惊讶的同时也才恍然发现,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鬼医的真正身份。
“清儿,朕多嘴问一句,你什么时候与你的父亲相认?”
“他这些年可没少在朕跟前念叨你啊!”
苏清栀垂了垂眸,半晌后才是问:“皇上,这药师大比,你还比吗?”
皇上气的一扶衣袖,道:“比什么比,云上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你若是想要华玉针,朕直接给你就是了。”
苏清栀:“……!”
众人:“……”
这护短护的让苏清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摸了摸鼻尖,道:“请陛下还是按照规矩来吧,比赛还是要继续的。”
皇上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苏清栀呼了口气,心里有那么几分不痛快。
她本不打算暴露身份的。
这次,毒宗的人没揪出来,倒是把她暴露出来了。
苏清栀现在就是想想,都头痛。
第一天的比试草草收场,皇帝离开后,众娘娘也是相继离开。
盛藏月突然大笑,妖媚的脸上,眼底带着一丝戏谑:“倒是没想到,鬼医的真身竟然是一个女人。”
“我又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男的了?”苏清栀白了他一眼。
她从未说过自己的性别,只是江湖上的人随意猜测,便给她贴上了这么一个标签。
盛藏月:“不过你可要小心了,一个死了五年的人突然活过来,怕是会让不少人心惊胆战呢!”
他看着苏清栀,眼底的笑意渐渐敛去。
“不劳费心。”
离北洛走上前握住了苏清栀的手,说:“我们先回王府,从长计议。”
苏清栀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便离开了。
……
云栖宫。
蕊灵看着云栖不大好看的脸色,踌躇了片刻后,才是缓缓开口:“娘娘,五年前那人是已经死透的了,奴婢可是亲眼看到的。”
“现在说一切都是徒劳,她倒是命大,这都可以活下来。”凤眸轻眯,露出摄人的冷光。
细长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清脆的声音听上去竟是莫名的有几分压抑。
蕊灵走上前,附到了云栖的耳边,低声说:“娘娘,还有一个人,也许会有几分用。”
“你们是指那个废物吗?”童惟诗穿着一身红衣,冷冷的走了过来。
云栖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也不怕别人发现。”
“刚得到的消息,苏未艾已经被苏清栀扔进了牢房,变的疯疯癫癫,谁都不认识了。”她并没有回答云栖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
云栖一点也不惊讶,一手支着头,淡淡的说道:“她本就成不了什么气候,五年都过去了,离北洛却都没碰她一下,侧妃做到这个份上,除了她也是没谁了。”
蕊灵给童惟诗倒了杯茶,童惟诗轻抿了一口,说:“那已经确定身份了,你打算怎么做?”
“皇帝那条路定是行不通,你今天也看到了,皇帝对她的宠爱,就算是你,也比较羡慕的吧!”
童惟诗轻轻扫了一眼云栖,果不其然,女子的脸上已经瞬间布上了一层阴翳。
她从来不曾得到过的东西,而苏清栀却都轻而易举的得到。
皇帝也好,离北洛也好!
……药庐。
“能差到他们是谁的人吗?”
“不难,给我一天时间。”离北洛回道。
“什么?什么?查什么,爹……师父,你们在说什么?”看到还有外人在,宁宁急忙改了招呼。
九百九方朝着宁宁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小弟弟,又见面了。”
宁宁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暂时没有地方去,就跟着你师父过来了。”说着九百九方便看了一眼苏清栀。
“呵呵……”
“师父,你的面具呢?”宁宁歪着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苏清栀,问。
“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