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英灵殿的老师聊了一会儿，米迦勒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个怯怯的声音。

“米迦勒哥哥，我有个问题想问您”一小天使跑到面前道。

“不管什么疑问，我都可以为你解答。”米迦勒温和道。

那小天使捏紧衣角，怕米迦勒怪罪，可他真的很想知道。

“神明大人是什么样呢？”

教室的目光齐齐投来，不光是他，所有小天使想知道年年歌颂的神是什么样。

天界的神之雕像残缺不全，既没有脸也没有手臂，性别都分不清。

全天界唯一见过神的天使，只剩米迦勒了。

英灵殿老师瞪小天使男孩一眼，这种问题也是能随便问的吗？神的真容不容揣测。

“抱歉，我不知道。”米迦勒摇摇头。

“米迦勒哥哥真狡猾，你明明说了知无不言。”教室里响起小天使们的抗议声。

米迦勒乃是最早的天使之一，典籍和传说都这么说，如果米迦勒声称没见过神，神是否存在变成一件值得怀疑的事。

“米迦勒哥哥，你不能说谎哟，说谎是要受天罚的。”有个天使小男孩坏笑道。

天界有句谚语，“说谎的天使出门会遭雷劈”，由真实事件改编。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们呢。”米迦勒摇摇头，面露回忆之色，过去九千万年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天父，那个时候我是这么称呼的，你们也可以这么叫。”

天父意味天使的父亲，相比冷冰冰的神更显亲切，这个称呼让小天使们眼睛发亮。

好想找到天父叫一声听听。

“我睁开第一眼时，没能看清天父的面容，因为天父笼罩在光芒中，那光芒使我感到温暖。”

米迦勒被创造出来时已是英俊少年，后来天父拉着他和另一个天使少年在地上走。

直到神从天梯离开。

“至始至终我没见过天父的脸，但天父是个温柔的神，祂给人和万兽创造幸福的伊甸园，还给孤独的亚当创造妻子。”

听着米迦勒诉说起那段珍贵的历史，小天使们竖起耳朵认真地听，英灵殿的老师也一样。

“天父给我们最强的力量，最高的智商，不死的身体，你们要诚心诚意地感谢天父。”

“那天父会回来看我们吗？”小天使追问道。

米迦勒眼神一黯，他也想知道答案，自从神在天梯告别世界，悠悠万载流逝。

“或许吧，若天父的另一边的世界看到小天使们好好学习，说不定会回来看我们。”

小天使们激动得不行，齐声表示努力学习，长大后为世界作贡献。

要是数量再多一点，气势兴许会更足些，整座学堂就二三十只小天使。

全天界的人口统计，到今年才九千多。

天使能凝聚出实体，若想诞生真正的天使，必须在灵体状态下男女天使交融本源神光才行。

两道不同的神光中，有可能孕育出新的小天使，可惜成功率小得不行。

隔几年乃至数十年，天界才有新生儿出世，而这个时候天界将举办庆生会，每一个小天使的出世值得庆祝。

心满意足地从学堂离开，米迦勒找到在云朵中玩耍的安琪儿。

安琪儿五岁，天界最小也是最受宠的小天使，生来古灵精怪。

“安琪儿，你在干嘛？再过一年就要上学，不能再玩过家家。”米迦勒好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