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立即就跪到了地上,恳求道:“头些日子让府上的客卿大夫瞧过,说奴婢因上回流产没及时卧床休息而伤了身子,如此怕是再难怀上孩子了。金珠便想着求大小姐能让许家二少爷给奴婢瞧上一瞧,开个能怀上孩子的方子,老夫人这几天正打算给二爷续弦,若奴婢此刻能怀上个孩子,以后的日子定能好过些,求大小姐相帮,奴婢以后定为小姐瞻前马后。”说罢,“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都是她自作聪明,孩子流掉那日不顾旁人阻拦,应是拖着身子去老夫人面前装样子,如今倒好,聪明反被聪明误,孩子可能再也怀不上了。
萧筠溪冷笑:“若你要看病抓药去我表哥开的药铺便好,求我可不是舍进求远了?”
金珠默然不语,她若是出门看病抓药,自己难怀上孩子这件事情便会被人知晓,就算她冒险去了许二少爷的铺子也未必能见得到许二少爷,其余的坐堂大夫她信不过,毕竟府上的客卿大夫都没有什么好法子。
金珠一咬牙,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于是道:“大小姐就不怕我将二乃奶的那件事说出去?奴婢若是将事情告诉二爷和老夫人,那孩子是大小姐逼迫奴婢打掉的,为的就是陷害二乃奶,杀害二乃奶的凶手就是你,此事关乎萧家血脉,老夫人一定会给我做主的。”
金珠说的也不是很有底气,她知道这件事若捅了出去,就算二爷恼怒替她做主,可老夫人是断不会给她撑腰的,她如此说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萧筠溪好笑,随即便是一副受了惊的模样,不停顺着胸口。
“我好怕啊,哎呀,祖母若是知道了她的孙儿是被我害死的,定会捉我去做牢的。”
金珠越听越心虚,冷汗不停的往外冒。
掌拍到了茶几上,厉声道:“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你肚子里怀的是宝贝疙瘩?笑话,金珠,那孩子是不是萧家的血脉你最是清楚,就不用我在帮你回忆了吧。”
金珠浑身直哆嗦,心中惊骇不已,这件事大小姐怎会知道!但还是嘴硬死不承认。
“那就是二爷的孩子,大小姐你怎么能含血喷人呢!”反正如今孩子都已经流掉了,可谓是死无对证,就算她萧筠溪再怎么舌灿莲花也是诬陷。
萧筠溪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长了是该修剪了。她并未抬眼去看金珠,而是娓娓道来。
“含血喷人?我怎么听说你早在韩家的时候就同三老爷身边叫高平的小厮眉来眼去,之后你随着二婶婶嫁到萧家之后你们的关系也没断,总是三天两头的往韩家跑,亦或是那个高平借着送东西的借口和你相会,啧啧啧,还真是一对儿苦命鸳鸯啊。”
金珠一怔,韩家抄的时候高平来找过她,当时为了息事宁人,便将自己所有的积蓄拿了出来,高平也承诺她会远离京城。
她在心中不停安慰自己,高平已经出了京城,自己不用怕。
“大小姐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萧筠溪道:“你如今肯定在想,那高平已经出了京城,已经威胁不到你,可我告诉你,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他,我不知一次的让你恪守本分,可你竟还三番五次挑战我的底线,金珠你还真的高看你自己了。”
金珠跪在地上,身子抖的像个筛子。
萧筠溪摆摆手,示意知书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