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长公主一直都在临安生活,很少回京,这京中早就没了她的势力,如今只能靠着皇帝的怜惜过日子,她可不得变着法的讨好皇帝么?”
又听清莲道:“据我了解,这临安公主在白妃入宫之前就去了临安,而这些年中回京都未见过白妃,很少有人将他们联系到一处,若是临安长公主将温仪送入宫中,皇帝不追究最好,若是追究起来她大可以说自己没有见过白妃,将这件事搪塞过去,皇帝念及亲情还能追究不成?”
萧筠溪若有所思,淡淡道:“如此就必须吸引来临安公主的注意,我们不能主动去寻,容易落下把柄,而且同临安公主交涉的人决不能同我们有牵扯,不然会惹人怀疑,顺藤摸瓜。”
清莲想了想,突然挑眉轻笑一声:“温仪出身添香坊,在人前表演过这么多次自然不好隐瞒,不如就将临安公主吸引到此处,让她见到温仪,之后让清莲在她耳边吹吹风,小姐看如何?”
这不失是个好法子,可又如何将人引来呢?这可得好好安排才是,还不能太过明显。
……
这几日,京城的添香坊名声大噪,传遍街头巷尾,尤其是坊中如今正在上演着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
其实这就老掉牙的俗套故事,一位公主爱上穷酸书生,公主游历市井之时同这位书生相识,暗生情愫,但身份地位的差别却是条鸿沟。
皇帝不许公主嫁给一个贫民,公主却爱他至深,经历重重磨难终是走到了一起,之后书生高中状元日子,过得也是和顺。
这出戏就是演给临安长公主看的,为的就是吸引她的注意力。长公主和驸马伉俪情深,这是整个大玄都知晓的事情。
这出戏虽然不是长公主和驸马的真实故事,但里头的人物身份都和长公主和驸马非常相似,若是长公主听闻,定会有所动容。
萧筠溪与清莲坐于添香坊楼上一雅间里,顺着窗户朝下看去,此刻台子上正演着公主和驸马分别的戏码。
萧筠溪带着面纱旁人瞧不出她的面容。
“这都三日了,这临安长公主会来么?”
清莲则是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目光落在了台子中央饰演公主的温仪。
“你放心,温仪倾国之姿,且这三日传出去的名声都可盖过了花氏姐妹了,可是出尽了风头。”
这话刚落,门口就走进了一位看似穿着朴素的女子,她保养的很好,看着面相也就是四十多岁的年纪。
她步态的端庄,一颦一笑就是拿捏得当,一瞧便是规矩涵养极好的人。
清莲则是一挑眉,笑道:“鱼儿上钩了!”
临安长公主坐在一个特不显眼的位置,看着台子上的温仪,和扮作驸马的花扶二人海誓山盟情比金坚,控制不住的就落下泪来。
一场戏毕,底下的观众纷纷叫好。花扶早就得了交代,见到临安长公主时必要上前热络一番,更是要将人带到二楼雅间。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临安长公主跟前,规规矩矩的福身行礼。
“见过临安长公主。”临安长公主此行很是低调,花扶也没傻到当众揭穿,说时声音极小,只有附近几人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