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有命忽道:“你们是善水门下?如何得知我的行踪?是栾若冲那个老家伙怎么不来见我?”
善水门宗师若冲子栾若冲一向在江湖上名头极响,公羊有命却以老家伙相称,善水门众人如何不怒,他们虽知公羊有命口不遮拦的脾性,但对自己宗师不敬,是可忍孰不可忍,孟大得当下便骂道:“我看你这个老家伙要比我师父老多的,你才应该叫做老家伙。”
孟大得骂道畅快,众师兄弟皆神志飞扬,都忘了自己还有求人家。
公羊有命并不生气,笑道:“看看你们这个样子,被几只蝙蝠就伤成这样,真不害臊,真不知那老家伙是如何教徒弟的,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众人被这一句话说的脸上发烫,屈大或拱手道:“老前辈,在下众人学艺不精,以致不敌血蝙蝠,非恩师教导之过,还请老前辈口下留情。”
公羊有命鼻子里冷哼一声,“你和那个瘦干个没有受伤,那老家伙竟开恩,传了你两大舜十六字心法了?”
公羊有命见屈大或单大新两人道术显然是比他人高了一筹。
屈大或想不到这公羊有命对自己门派摸得一清二楚,这大舜十六字心法乃本门密功,即使是本门弟子也只是听闻而不曾有缘学过,师父对这套心法极其的严格,非有大功于本门者,不得传授,甚至连自己身为善水门首弟子,每日陪伴在师父身前,也无缘一见,这公羊有命竟然能得知,看来非我师父故交便是敌人。
当下说道:“我等道行尚浅,对本门功法尚不能窥其门径,修为尚自不够,所以尚未求教师父传授心法。”
他说的好听,以示并非师父未传授,而是自身修为有限。
公羊有命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只怕是栾若冲舍不得传给你们吧。”
单大新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冷眼热讽我师父,我师父他老人家与你有仇?”
公羊有命看都不看他一眼,向着阿魏道:“把这个多嘴多舌的家伙扔进河里去。”
屈大或见越说越僵,都要动手了,自己一众本来是来求人的,现在求人不成,反而变成了惹人,忙斥道:“大新对老前辈不得无礼。”
单大新也知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之说,但公羊有命之言语太惹人憎恨了,自己骂了一句才略微感觉到舒服,但又觉得不妥,这时阿魏已走到他身前,右手一探,抓他左臂,单大新想到此地步只能好好地教训一番给公羊有命一个下马威了,当下不看师兄连连使来的让他道歉眼色,身子微侧,绕开阿魏伸来的右手,左手拳右手掌直像阿魏左肋击去,阿魏轻轻躲过,单大新再探身向前。
屈大或刚才与那个阿胶对敌,知道这阿魏与阿胶比起来一定也不是善类,看着单大新与他对敌,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
三招过后,单大新便有些气喘吁吁,他满心以为一个郎中家的奴仆能厉害到哪里去,哪知几招下来便有些支持不住,那阿魏沉着稳重,绝非不是普通人,只见阿魏单掌一立,快速无伦地向着单大新肩头斩下,单大新沉肩缩臂,想要用剑格击,但对付空手之人自己只能以利器取之,斜斜一个趟马腿扫向阿魏下盘,阿魏双手向地,便向他的右腿抓来,单大新何曾见过这种招式,一时躲避不及,阿魏左手抓住他右腿往上一提,右手又去抓他左腿,单大新大骇,双掌合拢,向他的胸口膻中穴击去,膻中穴是人身大穴,怎可轻易被人击中,阿魏左手抖翻,这一番竟力大无比,单大新双掌击偏,扑扑两声,大厅中的两只红烛被他掌风扑灭,他的身子被阿魏一翻之力转了一个圈,自己在半空翻了个跟头,一跤跌落在地。
单大新从地上爬起来,阿魏右手如电,已掐住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