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鑫因伤势严重,在沈川家一住就是半月,而在这半月期间,沈川也是明里暗里的跟龙鑫打听着皇宫内的事情,对这明朝的里里外外也都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并且沈川也是非常喜欢龙鑫的性格,两人相处下来就差以兄弟相称了。
而且在这期间,沈川还暗地里跟龙鑫试探了一件事,就是古代的功夫水平,这也是自从沈川来到这个时代后一直担心的事情,虽然自己是现代社会的实战武术冠军,但是万一自己的功夫底子距离这个武状元差的太多,那自己在这个时代还是非常危险的,沈川听龙鑫说不论是在锦衣卫还是在江湖中龙鑫都敢保证自己绝对在一流高手之列,所以私下里,沈川也是以切磋为名好几次的探着龙鑫的功夫底子,龙鑫也是个武痴,性格又直爽,所以也就没藏着掖着,这也正合了沈川的胃口,几次下来,沈川竟和龙鑫相差无几,最后斗个百十来回合竟然能不分胜负,而且在耐力上,沈川还能胜龙鑫一筹,也让龙鑫很是钦佩!沈川了解了自己的实力之后,也就对自己的未来放心了。
这日,用过早饭后不久,龙鑫正想拉着沈川在院中较量一番,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丫鬟小跑着去把门打开,就看到两个太监打扮的男子一左一右簇拥着一个老太监夺门而入,几个仆人一看是皇宫里的太监,都低着头让出一条路来,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太监们说话。
三个太监进来走了几步后,老太监看着院中的沈川和龙鑫,说道:“恕老奴眼拙,不知哪位是沈川沈大人呀?”其实也真不怪这老太监,皇宫里的官实在太多,5品以上的挨个点名你都得喝两口水,何况沈川这个从六品,自从得了武状元之后就在也没出现在皇宫里的人呢。
龙鑫自是皇宫侍卫,自然是很懂规矩,悄声的后撤两步,也站在了一边。
此时沈川知道该自己说话了,便学着印象里的模样,上前走了两步,用武者的方式对老太监抱了抱拳,气定神闲的说道:“公公,下官便是沈川!”
那老太监见沈川应声了,便也礼貌的朝沈川稍稍一欠身说道:“沈大人,皇上传唤,还请沈大人抓紧换了衣裳,皇上还等着您那。”说完,老太监就闭上了嘴,没有了下文。
沈川不傻,一看这情景哪能不知老太监的心思,朝福伯交了个眼神,福伯人老成精也立马就明白了沈川的意思,朝里屋快走了两步。
老太监见状,便说道:“那就请沈大人快些准备,别让皇上等着急了,老奴先回去复命了。”说完起身便要离开。
沈川见老太监这般,心里暗笑却还是接着老太监的台阶说道:“哦?不知皇上是为何召见呀?”
老太监故作为难的说道:“哎呦,沈大人说笑了,这皇上的意思,老奴可不知道啊……”
两人正说着,福伯已经有快速的从里屋走了出来,走到沈川的身旁后,交给了沈川一个小袋子,沈川拿过绣花的锦袋,故作掩藏的又传到了老太监的手上,靠近了小声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公公笑纳。”边说着,边虚伪的朝老太监微笑着。
老太监见沈川这么会来事,又用手掂了掂这袋子,便冲着沈川小声地说道:“其实啊,老奴还真不知道皇上为何召见,不过呀,据老奴见皇上今天的心情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坏事。”老太监也是点到为止。
沈川一听,便明白了,忙说道:“多谢公公,请公公先去复命,下官随后就到!”
虽然没能从老太监嘴里了解到什么具体的话,但是只凭这两句,沈川也觉得这几两碎银子没白花,起码这一路,沈川心里有底了。
待那三个公公走后,便立马进屋去换自己的官服,绿竹和玉兰两人在身旁服侍沈川换着衣裳。
“大人,你说皇上突然召见你,是为何?难道是因为我的事?”说话的是龙鑫,自从听见皇上召见,龙鑫就怕是因为自己的事害了沈川。
“龙校尉,别瞎想,你在我这的事情,皇上怎么可能知道,一定不是因为你,放心吧!”沈川虽不知皇上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但他确定肯定不会是因为龙鑫,皇上整天这么忙,怎么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专门召见自己。
穿戴好衣裳,一路朝皇宫奔去,到了皇城门口,只见一个太监在城外早已候着,看到沈川前来,确认了身份后,便在前面快步的为沈川引路,这一路,因为前面的公公而畅通无阻,在皇城里七拐八拐,终于是把沈川引到了皇宫深处,到了一座房子的门口,公公提醒沈川稍后,自己进去通报一声,沈川抬头随便的一看,竟然是御书房,此时的沈川,内心已是七上八下的,虽说是心里有些底,但毕竟自己头一次见传说中的皇上,不紧张那是骗鬼的。
盏茶的功夫,刚才进门的公公开开门,示意沈川可以进去了,沈川长舒了一口气后,便稍稍低头走了进去,御书房不是很大,沈川走到距离皇上的书桌还有五六步的时候学着脑子里的印象行礼、下跪一气呵成,同时听见沈川说道:“微臣沈川,叩见皇上!”
……
等了有一小会,沈川也没见什么动静,心里有些奇怪,便大胆的稍微抬起了头,正好与面前皇上四目相对!吓得沈川抓紧又低下了头。
紧接着就听见一股威严的声音说道:“沈爱卿,你知道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臣不知!”
“那你不好奇么?”
“皇上日理万机,微臣的使命就是替皇上分忧,所以,微臣觉得,该让微臣知道的,皇上一定会告知微臣,微臣不该知道的,微臣也不想知道!”沈川从容不迫的回答。
“好!朕果然没看错你!起来说话!”皇上含笑说道。
沈川忙答谢道:“谢皇上!”便站起身来。
此时,沈川才有机会看清楚面前的这位皇上,沈川知道,此时的弘治皇帝,也就是朱祐樘,也就才三十岁,但因一直身体不好,加上国事繁忙,看上去却有四十岁的样子,不过虽说有些显老,但那九五至尊的威严却一点不少,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漆刷,气宇轩昂,威严中还带有一丝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