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沈重和那酒鬼正准备去铸器山庄?”一身红衣的“林燕”站在窗前,只对属下背影,淡淡问道。
穿着井市服装的凌影教教徒,拱手道:“千真万确,属下亲眼看见那沈重与其一位高手一同上了去往白洲的船,期间还与潋州六岳发生过冲突,原因便是因为铸器山庄白庄主之女而起。”
“高手?”林燕秀眉微蹙。
那名凌影教教徒自能听懂左护法的意思,当即便道:“那位高手属下也不知姓名,只知那人一身邋遢,好酒,武功高强,六岳皆不是他对手。”
闻教中属下这么一说,林燕眉头舒展,笑了笑,对身后的属下摆摆手。
凌影教教徒见之,缓缓退到房外,顺关上房门。
待教众离开之后,林燕转身对一旁的春凝说道:“备马,去铸器山庄。”
春凝什么也不问,听到命令,也是退出房间。
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属下说的那个高手谁。只闻其特点,她便猜出此人肯定是酒痴。
先前她还与酒痴见过一面,虽话语不多,但是短短几句,她便摸清酒痴性格。就算没有那次有意无意的见面,她也早已知晓酒痴此人不简单。
只是酒痴为何要带沈重去铸器山庄,她有些想不明白。难道真与那些江湖中人一样,前去铸器山庄就为了白欣欣此女?
林燕为何不想是沈重看上人家姑娘,才会和酒痴一起去了铸器山庄。那是因为以林燕对沈重的了解,只要心中有她,若不是被酒痴挤兑,应该不可能做出脚踏两只船的行为。
她也知道,王朝男子大都多妻多妾,不过总有一些例外,而就目前看来,沈重应该是这个例外,所以也就更好掌握。
当然,人的心总是会变的。
而为了她心中的计划不会生变,这一次她不得不在沈重身上多费心。是有必要去一趟铸器山庄,见见那位天下美人榜上的白欣欣了。
………
沈重在与俞氏兄妹谈话间,没想到竟又是见到了潋州六岳。
白洲之大,哪里不是客栈?可不是冤家不聚头,在这小小不起眼的客栈里,居然还能见到这六个人。
不只是沈重奇了,连潋州六岳也是怪了。
既然见面,总得打声招呼不是。
潋州六岳之一的老大张鸿铮,皮笑肉不笑的走过来,对沈重抱拳道:“少侠,看来咱们缘分未尽,没想到时隔几个时辰,又见面了。咦!怎滴不见那位高人?”
沈重也是装起一副笑容:“是呀!我也是觉得怪了,若不是觉得你们六岳不像是那种喜欢偷偷尾随的人,我还真以为你们六岳是在跟踪我们,不过量你们也没那个胆。至于前辈嘛,不瞒你,他正在睡觉,要是觉得现在是对我动手的好时机,你们大可以试试。”
与酒痴呆久了,沈重也学到了不少东西。特别是这出口成“脏”,尖酸刻薄的话。
张鸿铮犹心记得沈重与他过招这事儿,比前大言不惭,没想到却被狠狠打脸。他一个五重天高手竟是被沈重这么个晚辈击败,再加比前瞧不起人家的态度,更是沦为别人笑柄,现在想起来,他都恨得火气大。
“少侠可不能平白诬陷我们六岳,跟踪这苟且之事,我们六岳可干不出。”张鸿铮咬牙切齿的说道。